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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继续说道:“在审判中,你要把你的事情再说一遍。你的朋友们都要当庭作证:格温达要说,她看到你穿着带血渍的衣裙走出树林;加斯帕德神父要说,你告诉了他出的什么事;伍尔夫里克要说,他看到了拉尔夫和阿兰骑马驰离现场。”

他们都郑重地点头。

“还有一件事,这类事一旦着手,就不能停下来。撤回申诉是一种冒犯,你将受到严惩——还不要说拉尔夫会对你们如何报复了。”

安妮特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但拉尔夫会怎么样呢?该怎么惩办他呢?”

“噢,对于强奸只有一种惩处,”威廉老爷说,“他将被绞死。”

他们都睡在城堡的大厅里,和威廉的仆人、扈从和狗一起,身上裹上大氅,蜷缩在地板的灯心草地毯上。在硕大壁炉中的余火的昏暗光亮中,格温达犹犹豫豫地向她丈夫伸出手去,温存地放在他的胳膊上,抚摩着他外衣的羊毛。自从强奸那事以来,他们一直没有做爱,而且她也没把握他愿不愿要她。她因为绊倒他而把他气坏了:他会不会感到她和菲莉帕夫人的谈话弥补了前嫌呢?

他马上作出了回应,把她拉到他怀里吻着她的嘴唇。她感念地舒了心,投入他的怀抱。他们彼此亲热了一阵。格温达幸福得快要哭了。

她等着他翻过来上她的身,但他没那样做。她看得出来他想来着,因为她激情洋溢,他的阳具在她手里硬挺着;大概他犹豫着没做是因为周围有那么多人。人们确实在这样的大厅里做爱;这是很普通的,谁都不会注意的。不过伍尔夫里克觉得难为情。

然而,格温达打定主意要确证他们爱情的修复,过了一会儿,她就爬到他身上,把她的大氅盖住他们两人。就在他俩开始一起动作时,她看到一个少年在几码之外,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大人们当然都礼貌地看着别处,但他处在那个年龄,性具有强烈吸引力的神秘性,他显然无法把目光转移。格温达感到幸福至极,根本不管不顾了。她遇到他的目光,便对他莞尔一笑,但身体没停止动作。他惊得张开嘴,被极度的尴尬攫住了。他一副控制的样子,转过身去,用手臂遮住眼睛。

格温达把大氅拉起来蒙住她和伍尔夫里克的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让自己尽享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