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第十

剧作家王尔德在美国过海关时,海关人员问他有什么物品需要申报,他郑重地说:“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的天才需要申报。”这个回答让在场的记者和人群目瞪口呆。

人们对雕塑家卡米尔因为痛苦而表现出扭曲变形的作品毁誉参半,而赞誉却全都属于罗丹,因为她是他的学生。卡米尔的弟弟对她说:“罗丹做梦,你做工。”

有一次,有人请教马克·吐温:“讲演词是长篇大论佳,抑或短小精悍好?”马克·吐温以故事回答:“某礼拜天,我到教堂去,一传教士以哀怜之语讲非洲之苦难。当他讲了5分钟时,我欲捐助50美元;当他接着讲了10分钟后,我决定减捐助数为25美元;当他滔滔不绝半小时之后,我在心里减至5美元;最后他讲了一个小时,拿钵向听众哀求捐助,从我面前走过,我从钵里偷走2美元。”

画家德加倔傲,有坏脾气。他的经纪人说他:“德加唯一的嗜好就是吵架!别人都得赞同他、容忍他。”朋友则形容他:“心情好时,声音美妙、忧伤而亲切;心情不好时,就变得杀气腾腾,像在跟谁单挑决斗一样。”

法国元帅霞飞生于一个啤酒桶工匠家庭,幼时对老爸的制桶技艺十分钦佩,盖因制桶是“慢工出细活”,故霞飞的性格也深受影响。他之所以能当上总参谋长,多半是由于法国军界看好他的性格:“一种明白而略显迟缓的智慧,一种虽然并不太快但坚决的力量。”还有一说法是,法国总参之所以选择霞飞,正是因为他傻乎乎慢吞吞的“无知”样子,这样总参的军官们就能不受约束,为所欲为。

作家阿纳多尔·法朗士是普鲁斯特在文学界的长辈和好友,对文坛上初露头角的普鲁斯特曾经起扶持作用。法朗士把普鲁斯特的小说比做温室中培养的花朵,像兰花一样,有“病态”的美。可是突然间,“诗人(指普鲁斯特)射出一支箭,能穿透你的思想和秘密愿望”。

1914年6月28日,19岁的塞尔维亚青年普林西波将奥匈帝国皇储费迪南德射杀,点燃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正当两大帝国主义军事集团精心玩弄外交手腕,互相转嫁挑动战争的罪责时,小毛奇忍耐不下去了,他说:“什么侵略者的责任问题,全是庸人之见……只要胜利就师出有名。”

从古巴归来后,西奥多·罗斯福再度进入纽约政界。麦金莱赢得了大选,罗斯福也跟着进了白宫。他在一次演讲中说出能表达其行事作风的名言:“温言在口,大棒在手。”

托洛茨基乐于跟普通人,特别是工人交往。他跟老渔翁做好朋友,在老人面前他没有半分架子。他身上有浓厚的贵族气派,但是他只对身边的人才如此,面对初见者,他是十分亲切的。他的秘书说:“谁跟他工作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挑剔,而且态度也越加粗鲁。”

马蒂斯说他和毕加索的区别:“(我和他)像北极与南极一样不同。”

美国是一个很商业化的社会,商业活动在美国的社会生活当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美国总统柯立芝在1925年说:“美国的要事就是商业。”

德国威廉皇家研究所准备吸收最优秀的科学家们加入,普朗克和能斯特认为:只有把爱因斯坦请来,柏林才能成为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物理学研究中心。他们去游说爱因斯坦。“这样吧,”爱因斯坦说,“你们二位先生先去玩几天,等你们再回苏黎世,我到车站来接你们。”普朗克与能斯特完全迷惑了。“要是我手里拿一束白玫瑰花,就是‘不去柏林’;要是拿一束红玫瑰花,就是‘去柏林’。”

绰号“黑杰克”的潘兴将军是所有“二战”美军名将(如马歇尔、艾森豪威尔、麦克阿瑟、巴顿等)的前辈,美军将士提起潘兴大名,无不如雷贯耳、敬畏非常。这个“黑杰克”是个严厉得过分的家伙,经常一副铁面凶神的面孔,腰板笔直,造型冷酷,所以有人评论说,他虽然很威严,但“更似舞台之将,而非现实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