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成长的烦恼(第6/7页)

“我这样还上班?我一会儿给小花打电话让她帮我请个假算了。”谭墩吐了口烟,试图坐直身子,随即一脸痛楚,抬手拍自己后脑勺,“靠,我说我不喝你非逼我喝,脑袋疼死!”

我当时就炸了,耍双截棍一样甩起毛巾抽他:“反咬啊你!谁逼谁喝的啊!”

谭墩摆手求饶。“别闹别闹,”说着话按熄了烟,脑袋深深后仰到沙发靠背,“啊——哎?宝,你昨晚电话里都跟潇潇说什么了?”

我还擦头发呢,闻言一惊:“啊?昨晚我给潇潇打电话了?”

谭墩欠起脑袋:“好像是吧,你忘了?呵呵,我也就是有个印象,我刚才看手机有潇潇发来的信息,说你跟宝说,我们仨是一家人。”

瞬间,我脑海中电闪雷鸣,昨晚应该没醉到失忆,只是刚起来脑袋有点木,被谭墩这么一说,昨晚一幕幕一帧帧地全开始回放了,根本不用费劲去回忆。是,昨晚是给潇潇打了电话,是谭墩非要打的,说一定要让潇潇明白,让她住过来我们是做了多大的牺牲。

后来呢?挂了潇潇电话之后呢?我想想,我想想。

好像,我和谭墩还给温小花打了电话。

好像,我们还给王欥欥打了个电话!

好像,我们还给陈吉吉打了个电话……

天哪!万恶的酒精害死人啊!

这一下酒基本全醒了,追问几句,看谭墩反应如恐龙般迟缓,马上飞快烧水泡茶,强行给他灌下去一杯热茶,扯着他领子共同回忆昨晚种种。

我的记忆是断断续续,他的回忆是支离破碎,拼凑起来也未必完整,但起码有了个大概雏形。

给温小花那个电话很简单,就是喝到兴头上了,挂了潇潇的电话谭墩说要把这边的后事都处理干净,然后给温小花打电话,被对方大骂半夜性骚扰,谭墩不气不恼地大着舌头跟温小花来了一句:“花,今天开始,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惹得电话那边愣了一阵后又是一通大骂,谭墩不予理会把手机甩给我,我记得我还劝慰了半天。

王欥欥呢?谭墩喝着茶指天发誓地说这电话绝对不是我俩打过去的,是王欥欥自己打过来的,好像是在酒吧喝得有点大,让我去接她,声音还蛮撒娇的。我说不去后,撒娇开始进化成撒泼,谭墩在一旁不服不忿地抢过手机说他替我报仇,然后还真跟王欥欥对嚷了几句,接着就不出声了,隔两分钟把手机扔回给我,醉眼迷离地摇头称实在不是对手,让我自行解决。我记得我也是酒壮怂人胆拿了手机没说话直接就挂了。

“昨晚王欥欥电话里都跟你说什么了?”

谭墩吹着杯里的茶叶,喝了一口,摇头。“我哪记得住啊,就是骂我呗。”说着话猛一抬头,“靠!我想起来了!”

“啥?!”我惊恐了。

谭墩一拍额头:“我记得王欥欥电话里跟我吼,让我转告你,说她决定了,现在开始你就是她男朋友了!”

“……肯定么?”

“不肯定。”谭墩摇头,又点头,看我,“但这句让我印象挺深的。哎?什么叫现在开始你是她男朋友?你俩不都好了两年了么?不分手了么?”

我一时气血攻心,对王欥欥这种霸权主义生出一股悲愤来,随口搪塞了谭墩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

对了,那陈吉吉呢?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谭墩彻底摇头了,给陈吉吉的电话是最后打的,那时候我俩已经醉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都只记得是打了这么个电话,之后的线索彻底中断。

说实话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怕酒后吐真言,二怕酒后放厥词啊。

转身进房间,在床上摸了半天找到手机,一眼就看到俩未读短信。一条是王欥欥,内容和昨晚她在电话里让谭墩转告我的一模一样,不知道这疯婆子又要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