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秋水筑〔三〕(第4/4页)

岑玉柴冷冷道:“趁火添乱的蛮夷!我若不放行,会怎样?”

苏艳邦轻抚白鸽,道:“那立即就会引发大规模的骚乱,冲突,而且不排除北漠人以此事为借口,再启战端的可能。”

岑玉柴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要放?”

“放北漠人走。这时候谁走谁就有劫狱的嫌疑,不过即使是北漠人劫的狱,王爷也要放他们走。死牢失踪十一名重犯,我看过名册,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就是一时擒捉不回,他们也没几天残命。而走脱了金家小子,却是再好不过了,这事本来就不应摊到我们头上,该头疼的是朝廷。如果真是北漠人搞的鬼,迟早我们还他们一记狠的就是了,没必要在这个关口撕破脸。”

岑玉柴思量了下苏艳邦的建言,道:“依你之言,放行?”

“放行。但也不能让蛮夷这么便宜走了,可以适当流点血,做足样子。这事交给风纪营去办即可,他们下手有分寸。”苏艳邦话锋一转,道:“王爷,王府散落的兵权可要收一收了,不可放纵。”

岑玉柴沉默了片刻,道:“我若把文海的兵权也收了,那孩子恐怕真就慌了吧。”

苏艳邦描动着白鸽的鸽羽,劝言道:“王爷,当下情非得已,大世子的锐气太盛,波折点,对世子有利无害。”

岑玉柴望着窗外如伞盖的桂花树冠,缓缓的点了点头,西北王的目光最后落在新书的两个凝练大字上。

时运。

时也,运也,皆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