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3/12页)

方子玉瞪了谢北城一眼道:“北城,你又犯了跟罗大成同样的毛病,不该你开口的事,你插什么嘴?”

谢北城不敢响了,方子玉笑笑道:“赵老弟,贵方死伤和赔偿概由老朽负担,有家小的四千两,另外五位死难弟兄的丧葬收殓也不能太薄,老朽再付三千两,总算一万五千两,回头就送银票过来。”

赵大这才现得不好意思地道:“那倒不必了,丧葬费用有他们本份的五百两上开销。”

方子玉道:“另外还有十一具尸体,一并麻烦老弟处理了,他们当然不必像贵兄弟那么样铺张,但也得过得去,就打个对折吧,三千两上开销。”

方子玉道:“还有就是请老弟见赐两钱解药,把这两个弄醒,老朽想问问他们。”

赵大肚有难色道:“老夫子,你带回松庐去向行吗?”

方子玉道:“一客不烦二主,老朽可以带走,但是怕被人在路上发现了,再者,如果没有什么,韦老不愿多事得罪他们,把他们给放了,他们想起在老弟这儿着的道儿,对老弟也不太方便吧。”

赵大想想一下苦笑道:“老夫子,这一着可真狠,看来我们只有从命了。”

方子玉道:“老弟,老朽也不愿意这么做,可是你老弟算盘太精,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我总得为老弟着想一下,免得日后彼此留下不快,伤了见面之情,在这里问明了,由老弟如何处置,岂不干净俐落。”

赵大无可奈何的摆摆手,李四出去,托了两碗水进来,灌在丁大元雷刚的口中。

没有多久,两人腹中咕咕响了声,悠悠醒转,丁大元首先坐起道:“姓赵的,你好卑鄙的手段!”

赵大给了他一脚,沉声道:“姓丁的,这可不是临清府,由得你发横,你放明白一点,这位方老夫子,是松庐的师爷,那位是北海班的谢班主。”

丁大元冷冷道:“谢班主,贵班过境的时候,丁某未曾拜候,殊为失礼。”

谢北城道:“那里,那里,应该由谢某拜会的。”

雷刚却叫道:“丁兄,就是这家伙,他跟花面狠许中成一起进的松庐,而且他是北海班的班主,绝对错不了。”

谢北城一怔,方子玉道:“许中成是有这么个人,而且就在北海班任驯兽师傅,二位有何指教?”

丁大元道:“那很好,丁某知道这个家伙以前专门拍花拐骗幼童的勾当,而且这次贯班过境,又有两名幼童被拐走了,这是一对双生子,是本府退隐御史候华甫老大人的孙儿,候大人责成本府一定要找回去。”

方子平道:“那跟许中成有何关连?”

丁大元道:“花面狠在很多地方做案,拐走的幼童不下三十人之多,到处都在行文通缉他,贵班居然容纳匪人,凭这一点就足以致罪了。”

方子玉道:“他受聘为北海班驯兽师,北海班可不知道他有案底,怎能构成窝藏之罪呢?”

丁大元道:“那么就请老夫子将该人交给在下,带回临清府审问。”

方子玉道:“丁头儿,他人在京师,老朽纵要交官,也该交给顺天府,贵府如果有案子要他的供承,可以到顺天府去办,或行文要求借调,老朽不能交给你。”

这个老家伙公事程序精熟,丁大元倒是没话说了,雷刚却叫道:“丁兄,你别信他们的鬼话了,据说北海班的兽戏都是用兽皮蒙在幼童身上而造成的,花面狼拐去的小孩儿,就是供作变兽之用,他们根本是知情的。”

这句话使得几个人的脸上变了颜色,谢北城抽出刀子,作势欲劈,叫道:“满口胡言,老子宰了你。”

还是方子玉沉声喝道:“北城,你这是干什么?”

谢北城幸然道:“方老,他居然如此诬赖我的班子,而且这种话又岂是随便说的,要是让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