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两个人走到楼前,里面坐了一些短打汉子,那都是赵大的手下。

而吆五喝六之声,却从后面传来,十分热闹。”

两人进了茶楼,直向后面走,座上一个汉子站了起来,跟在后面低声道:“二位可是临清铁捕丁头儿雷英雄?”

二人为之一怔,那汉子上前道:“兄弟姓孙,孙三儿、是此间主人赵老大的把兄弟。”

丁大元拱拱手道:“孙三爷,久仰,久仰。”

孙三笑道:“不敢当,丁头儿再不过来,兄弟也准备过去相请了。”

丁大元道:“三爷见召,不知有何清教?”

孙三低声道:“二位想是为失物而来,刚才有个小弟兄斗胆冒犯,在丁头兄那里掏了点儿东西,本来以为是笔小财,及至打开一看,才知道闯了祸,交到敝反兄那儿,本应送过来的,但看见二位已经来了,所以就命兄弟在此恭候,并请丁头儿高抬贵手。”

丁大元道:“三爷言重了,丁某是奉命便服查案子,当然答不到贵属弟兄那儿去,但请将失物赐还,丁某少不得还有一份小意思。”

孙三笑道:“丁头儿果真是漂亮的人物,无怪乎名满临清,赵老大在后进密室恭候,也叫那个冒犯的小弟兄在那儿等着给了头儿磕头陪罪。”

“那万万不敢当,贵兄弟义薄云天,丁某感激不尽。”

孙三道:“赵老在相请还另有用意,虽然不知道丁头儿办的是什么案子,但是已知丁头儿目的何在,愚兄弟在这儿情形熟,说不定对了头儿还能尽点力。”

丁大元刚要开口,孙三已道:“人多口杂,丁头儿有所指教,也请进去再说。”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一所孤立的小屋子前。

由于孙三已挑开门帘,看见里面只有一个汉子与刚才那个毛阿七,丁大元略一迟疑,也就跟雷刚二人跨了进去,而那个汉子也拱手道:“敢莫是了头儿当面,兄弟赵大可,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贱名,丁头儿就以赵大称呼吧。”

丁大元与雷刚连忙拱手回礼,但他究竟是个经验丰富的捕快头儿,忽然感到情况有异,连忙闪身旁移,雷刚也跳向另一边,可是他两个只看见眼前一花,两支亮晃晃的兵刃已递了过来。”

丁大元连忙在袖中抽出一枝匕首去招架,可是对方身手奇疾,收回兵刃,再度刺了过来,仍然比他的匕首快了一步,由空门处点在他的咽喉上。

雷刚的神刀原是贴身暗佩的,变起非常,他的刀拔得很快,几乎是立即出鞘,对方逼他的也是一柄刀,而且也是同样的情形,他的刀出鞘后,对方收刀回去,让他先发动攻势,然后在两个照面下,一面劈进,只在他的胸前。

两人都是行家,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们明白以真功夫相比对方差了一截,乾脆认输弃刀。

跟他们交手的两个人是一个持刀,一个执剑,蒙着面,但身材可以看出是两个女子。

丁大元被人钉在墙上,沉声道:“赵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们是官差。”

赵大笑笑道:“兄弟知道了,您了头儿的腰牌与辅公文上写得很明白,而且这位雷爷是您邀请来的助手,公文写得很明白,不过兄弟要请教的是二位是临清府的官,这儿是北京城,二位的公事办得越了界。”

丁大元道:“这个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赵大笑道:“丁头儿,兄弟是一片好意,二位在韦老爷的松庐外已经转了两三天了,莫非公干就是在这儿,丁头儿如果能透个底,兄弟可以尽点力。”

“多谢,不用了,阁下把公文还给我就够了。”

赵大道:“韦老爷子是四帮的主人,腰里着实有几个,谁都想从他那儿弄几个,丁头儿只要有路子,兄弟可以与丁头儿合作,也沾点光,反正韦家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