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沉砚居然还真正儿八经地看起来了。

房中私密事被别人关注,谢容颇不自在,嘟嘟嚷嚷:“胡太医净送些奇怪东西来,下回朕见了他非得好好削他一顿……你也是,你看这个干什么啊!”

沉砚低笑一声:“胡太医也是一片好心,臣以前没有经验,现在多看些也是好的……这画册,从前戏到情浓到事后,都画得很详细,还配着讲解,臣受益良多。”

他意味深长地勾唇:“到时候……总不好叫陛下难受。”

谢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藏着话,偏又琢磨不出什么来,迟疑道:“到时候是个什么时候?”

这事儿还分什么到时候吗?明明他们最近也弄得不少……咳,年轻气盛干柴烈火嘛,可以理解。

沉砚却不说话了,只噙着笑,偏头在谢容发鬓边轻轻啄了一口。

谢容下意识偏头,回蹭了沉砚一下。

那股子害羞劲过去了,谢容反而被沉砚弄得好奇心大起。

横竖两人都坦诚相见过了,这会儿没有旁人在,谢容只犹豫了一下,就大胆地再次翻开书。

这一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谢容对断袖欢好之事只停留在用手的层次,他一度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结果看完了胡太医这详细到堪比究极教科书的画册后,大开眼界。

他红着耳根合上书,那画册里纠缠在一起耳鬓厮磨的人影仍在他脑海里飘来荡去。

谢容扭捏了一阵,到底是少年气性的好奇心压倒了羞涩,他翻身压到沉砚身上,攀着他的肩头,眸光亮晶晶的:“你要试试吗?”

……

谢容每次都是半途而废的,技术一如既往地半吊子。

而沉砚做什么都上手飞快,技术突飞猛进,很快就弄得率先撩拨的某人哼哼唧唧无力反抗。

谢容抱着沉砚的脖子,僵直了背脊,忍过最蚀骨的快意,才仰起头亲昵地蹭沉砚的脸颊,颤着声呢喃:“为什么和画里不太一样……”

他喘息急促,想坐起身来捡掉到地上的画册,刚一动就被沉砚一把压住。

谢容眸光迷离,看着沉砚眨了眨,眨出一片水光,茫然不解地问:“……怎么了,不是你要学吗?”

怀里这人爽过了一回,沉砚却还是蓄势待发。

他浅尝辄止地碰了碰谢容的唇,埋在谢容颈窝处,忍耐了片刻,才沉沉吐了口滚烫的气,含糊不清地喃喃:“再等等……公子,再等等我……”

沉砚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患得患失。

他本以为他能掌控的,可原来有的东西一旦出现了缺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发在意,一点点都不想委屈怀里的这个小家伙。

想给他最好的。

不管是环境,还是最好状态的自己。

纵然他也知道这小家伙看起来其实并不像表面这么无害。

这小家伙,嘴上砚之砚之哥哥哥哥喊得动听,转手就能毫不留情地将他锁在龙榻,跑得飞快。

沉砚越想越气,报复似的啃了两口谢容白皙的脖子,啃得谢容不住摇头,黏黏糊糊地喊他不要了。

谢容脑子里的烟花炸个不停,犹自在余韵中,其实也没太听清楚沉砚说什么,只凭本能感觉今天大概没下文了。

他唔了声,餍足后很容易犯困,他打了个呵欠,就很没良心地决定抛弃沉砚,蜷在沉砚怀里,温温顺顺地闭上了眼。

徒留某人继续磨着牙地算着能饱腹的日子。

……

再次将政事丢给丞相大人后,谢小皇帝又闲了下来。

人嘛,一闲下来就会想琢磨着往外跑。

谢容念叨了几次想出宫,眼巴巴地盯着沉砚,终于把沉砚盯得没奈何了。

他放下手中刚批完的奏折,捏了捏眉心,耐心道:“陛下弱冠礼将至,几大附属国都陆续来了人,这段时间里京城人员混杂,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