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犬传》第九辑 下帙下乙编中套序(第3/3页)

时己亥秋七月静坐于著作堂之南窗

本传之作者自评

自评余论

或云:近或有文人好事,将江户书作东都,并施以国字,读作アツマノミセコ。均以之指称皇城之地。武藏自古无皇城之地,称之为“都”乃误谬。国学者流中亦有此说,老朽非不知之。然而老朽所著之小说俱署名东都曲亭等等。或指责曰:此岂非误乎?余答云:不误也。皇城之地称作ミヤコ,乃ミヤトコロ(官所) 之省略。所以借用都字,盖因汉土谓天子所居之地曰都。然而都之字义犹多。《正字通》注云:天子所居曰都。又十邑曰都。又邑、都名相通。《周礼》中距国五百里为都。又总也。聚也。皆也。叹美辞也。凡言俱者曰都。又丽也。闲雅也。因学者尽知之,故不详述,只摘其要者。由是观之,和汉虽有其差,都之和训不仅是ミヤコ,亦用于スベテ。スベテ则是都会之义。因此书作东都读作アツマノミヤコ,乃为错误。吾取东都之字音读作トウト,用做东方都会之义。纵使如此,于唐山尚有东都西京之称,而天朝从中叶起,亦将南乐(即今之奈良) 称之为南都,故按字音读作トウト(东都) ,都亦为ミヤコ之义,定会有人持此义解。虽不知是否有人以为将其解作都会之都是牵强附会,但亦须因事而论。吾所著之小说,俱是无稽之谈,乃不登大雅之伎俩,所以作者故意不将本籍写作江户而称作东都,笔名亦自称作曲亭主人,而不用玄同和斋这一二雅号。余之别号甚多,其中马琴、曲亭之二称,是余始作戏墨所用之贱号。看客试推余之用意,于名号尚如此用心,于地名焉能忽诸?余所编之《玄同放言》与其他认真之随笔,都必见姓名,便写作江门。恳请世间之亿万君子,谅余因故而有用意之不同。余幼时误为此一技所缠,终成为只图名利之小人,实后悔莫及。吾今垂老矣,不复能著此大部头之小说,设如于此事不行自答,后必有人因不明吾之用意,而加以议论者。故于自评之末,附记此篇以解后人之讥。盖多辩害德,为文中子之所不为,是以余亦不复多言。

在前版〔自第九辑卷二十九第一百四十六回至第一百五十三回〕 五册中,虽亦有校对之误,然直至此五册完稿,前版尚未刻成,仅完成一二册,故只仓猝披阅,不能再行修订,只得俟后版于卷三十六第一百六十二回之卷首录之。

(1) 《柳莺啭》经查无此书,似乎是《春柳莺》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