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伴(第4/7页)

“太棒了,”

博瑞克评价道,“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大个子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大个子朋友”从外表看是名佣兵,一身绿色的大衣和裤子外罩着皮甲。头上是一顶破旧的头盔,上面满是拚斗中留下凹痕需要修朴和打磨,后背上背着把皮质的剑鞘,看样子是把一手半剑(half-and-a-half)或是把宽刃剑。在他的两侧,皮带上挂着两柄长匕首。

车上的那名乘客将挡路的男子的行为视作对自己的侮辱。他身上只穿了条白色的短裙和一个奇特的武装带——两条皮带从他的肩膀后伸出在胸前交叉成X型。战车上的一边像船桅一样竖立着数根标枪,他可以随手取得。同样这里也挂着一张弓。他脸色通红的叫道,“快滚,白痴!”

苏力低声对博瑞克说,“车上的人是个真血的凯许人。而且他还是皇家战车队的一员。因此他为女王当差。拦车的那人不是有过人的胆量就是个十足的傻瓜。”

拦车的人仅是摇了摇头,咽了口唾沫。他迫使马匹继续后退直到战车向右偏移,冲进了一个锅皿商人的小店。商人大叫着夺路而逃,但那男子只让他的生计遭受了很小的一点浩劫。他放开马缰,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然后走到一边说,“你可以走了。”

车夫下车牵马准备重新上路,车上的战车手从他手中夺过马鞭。如同识破了对手的意图,战士一个转身让皮鞭打在他左臂的护带上,缠绕在他的左臂。他猛地抓住皮鞭,一声大喊将战车手拽倒在战车的一侧。当战车手刚找回他的平衡,战士抽出了一支长匕首切断了皮鞭。战车手又向后倒去,险些从另一侧跌下车去。愤怒的战车手再次站起,佣兵猛的在一匹马的腹部打了一记,用力的喊道,“呀!”

在出其不意下,车夫勉强把两匹马推转,两匹马毫无控制的冲入了满是商人和顾客的街道中,跑远了。

当战车手一路诅咒着大个子佣兵越跑越远时,街上充满了欢笑声。战士望着战车远离,转身走入了酒屋,站在苏力的身边。

“啤酒。”

他边说边拿出了他刚刚捡起的东西——一枚铜币。

博瑞克摇头说道,“因为捡这个铜子你几乎被撞死。”

男子摘掉他的头盔,露出了四五十岁中年人少发的头顶。“你没有机会等待,朋友,”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口音很重,好像嘴巴里嚼着一块棉花,“这是5琉尼(luni)我这个月见到的最多的钱就是它了。”

他的口音让博瑞克感到熟悉,他问道,“你是艾而人吗?”

男子摇头说道,“朗苟斯特(langost)静海石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我的曾祖父是来自蒂普投顿(deep taunton)我看你是从艾而来的?”

博瑞克毫不在意耸了下肩,“我从德本来,但之前是在艾而。”

“弗热法不是天堂,但这里要比德本那个老鼠洞好多了。”

男子伸出他的手掌,“古达 布,翰苏尔商队守卫,上一家的老板是在商人寡霖,再以前效力于伊沙莱纳商队。”

博瑞克和他握手,古达的手上满是长年以来握剑和抓缰绳所留下的硬茧。“人们叫我狂人,”

他说完一笑,“这是苏力。”

苏力如同遇到了正相匹敌的对手,郑重的和战士握了握手。

“狂人?想必能引出个故事,或者是你的父亲不太喜欢你?”

博瑞克笑了。“不,我干了些疯狂的事情,所以人们这么称呼我。”

博瑞克摇头继续道,“你是商队守卫?那是否解释了你知道怎样让战车的马匹移动的原因。”

男子微微笑着,只是嘴唇稍微有些弯曲,但他蓝色的眼睛在欢快的舞蹈。“战车手和车夫让我觉得好笑。我知道一件事是关于马的,它们不喜欢有人推它们的脸,它们会后退。当一个傻瓜摇缰绳挥马鞭时你可以这么做,但我不会在有戴着马刺的人骑在它们背上时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