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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伊协助受伤的派那蒙站了起来,并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前进了几步。凯尔赛特在地精脖子上绑了一条绳子,还另外留了一段可以牵着。地精毫无怨言地任由巨人将他绑起来,尽管他仍旧有些心烦意乱。谢伊觉得地精说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沙娜拉之剑是骗人的,只是在想办法拖延,找机会逃命。虽然谢伊不会亲手杀了他,也不会同意让人杀了他,不过他还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说谎精。奥尔·费恩是个懦夫、背信者,是个捡破烂的腐食者,一个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或国家的人。谢伊现在知道地精先前的苦苦哀嚎和卑躬屈膝,全是为了掩饰他的奸诈狡猾和不可救药所精心设计的面具,一旦他认为自己不再有危险后,就会毫不留情地割断他们的喉咙。谢伊几乎有个念头,希望刚刚凯尔赛特已经了断那个家伙的性命,好让他们不再有后顾之忧。

派那蒙暗示谢伊他已经准备好前往林地,但是没走两步路,奥尔·费恩苦苦哀求的声音就让他们停下脚步。不开心的地精说,如果不让他保有他的布袋和宝物,他就拒绝前进。他顽固的嚎叫抗议让派那蒙为之气结。

“有什么关系呢,派那蒙?”谢伊最后也被烦到受不了了,“如果那样能让他高兴的话,就让他拿着那些小玩意儿吧。等他安静下来,我们再处理掉那些东西。”

派那蒙烦心地摇了摇头,最后也不甘愿地点头表示默许。他已经受够了奥尔·费恩。

“很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得到小偷的允许,奥尔·费恩马上住嘴,“但是,如果他再一次像这样哭天抢地的话,我会割掉他的舌头。凯尔赛特,让他离那布袋远点,我可不想让他拿到武器割断绳索来对付我们!那些烂刀可能没办法做得干净利落,会让我死于败血症。”

谢伊忍不住噗哧一笑。老实说,这些武器品相极差,他由其中一把鞘上带有手和火炬的剑,想到了沙娜拉之剑。那把剑虽然花哨,但剑鞘上刷的劣质金漆也斑驳脱落,而皮制刀鞘也让他无法判断剑刃的情况。但如果落在诡计多端的奥尔·费恩手里,可能就变成致命的危险武器。凯尔赛特一肩背起那个布袋和里头的东西,一行人继续往树林方向前进。

这段路相对短程,但是谢伊因为得支撑着受伤的派那蒙,抵达森林边缘时就已经累坏了。一行人在小偷的命令下停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派凯尔赛特回去清理他们走过的足迹,另外再多留几条假线索混淆视听,以免后有追兵。谢伊并不反对,虽然他也希望亚拉侬和其他伙伴会来找他,但他更担心地精猎人,或是骷髅使者可能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把地精绑在树上后,巨人便折返刚刚的杀戮战场,抹灭他们走过的证据。派那蒙无力地倚靠在一棵巨大的枫树下,而疲惫的谷地人瘫倒在他对面,心不在焉地看向树梢,大口大口呼吸林间空气。太阳落得很快,西边的天空已透着些许蓝黑色,预示着夜幕将至,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了,夜晚将有助于他们躲避敌人。谢伊强烈地渴求伙伴们的协助,他怀念亚拉侬的英勇无畏和锦囊妙计,怀念巴力诺、韩戴尔、都灵、戴耶的勇气,甚至还有暴躁的曼尼安·利亚。但他此刻最希望弗利克带着坚定不移的忠诚与信赖与他同行。派那蒙虽然是个很好的同伴,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羁绊。小偷囿于世故,多疑且狡诈,缺乏最基本的真诚与信任。而凯尔赛特更是一个连派那蒙都不甚了解的神秘人物。

“派那蒙,你之前说到会解释凯尔赛特的事,”谢伊轻声提到,“关于骷髅使者怎么会认识他。”

过了一会儿都没有回应,谢伊起身查看他是不是没听见,结果派那蒙正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