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会(第4/5页)

这部算是难产,但是很值得的难产。

每年的鬼月和阳历九月都是我的灾难月,今年很不巧的居然撞在一起,所以我规律性的低潮和偶发的灾难都在这两个月发生,我也因此几乎大脑瘫痪了两个月。

作者喜欢的作品,和读者喜欢的作品往往是两回事,写了这么久,我自己也明白。当初我任性的要写《殁世录三》,其实也有几分心理准备,这不是很令人愉快的作品。但既然我想写,就算是在这么惨的难产状况下,我还是想尽办法写出来了。

虽然当中忧伤到自觉「江郎才尽」,甚至严重忧郁,写到最末话还深刻的痛苦起来,总觉得拼图少了一块,更是烦躁的考虑要怎样自杀比较不会痛、不会带给别人麻烦。

但终于让我找到那块拼图了,就是之后成为第五话的〈不可承受之轻〉。原本我不知道神父的出现是要干嘛的,到了这话豁然开朗。我终于知道神父出现的意义,我终于知道我想写什么,或许还不够,但我完成了。

呼出一口郁结很久的气,我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原来,我还能写啊。至于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响应,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我差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非常非常重要的。

写作本身就是一件孤独的事情,就跟诞生到死亡的旅程一样。光着来,赤着走。温暖都只有一瞬间,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我还能微笑着,看待离群索居,不问世事,埋头苦恼的自己。

不过,不管怎样的孤独,我还是会有一个沉默而永恒的读者,直到我死说不定还不会放过我。

那名之为「写作」的暴君。

或许我的一切都是对他献祭。这样,也不错。

只要还能写,我就还活着。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

不过我很想谈谈这个让我烦恼又喜爱的神父。

其实《殁世录三》我遭遇到最大的困难就是,当冲动过去以后,就很难在灰烬里产生火焰。

我把《殁世录三》搁下来太久了,所以等要重新写回去,我会被太多顾虑困住。直到有回我浑身酸痛的睡醒,沮丧非常,痛苦莫名的坐在床上发呆,我问自己,为什么想写《殁世录三》呢?

当然,可能的话,我想跟第一话一样,调性尽量不要跑掉。但这真的是我的本意、我的本色吗?

在我心底的那些无用设定,就只能是百万设定集的一角吗?

所以我抛开那些顾虑,可能会被说是结构松散的顾虑,继续动手写未完的第二话。

这几年,我的确极度避免阅读。但我在言情时代看过的某些漫画小说,印象极深,不然也不会有《禁咒师》那些动漫画对白了。若不是对《厄夜怪客(HELLSING)》非常有感觉,我也不会写出狂信者用的那段,从漫画里取来的对白。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的话,我就会仔仔细细的写出处,作者姓名,本文塞不进去,就会在补遗补上。

像〈火之女〉是看过《虫师》的读后感,我也会爽快的承认,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得的。

但有的真的没看过,真的无从说起,像我这样足不出户,毫不关心现实的人,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当红的日剧或动漫画,什么彼氏不彼氏,我还真是听都没听过。

我会去写那个民风勇悍的村庄,其实是忘记在哪儿读到的一段野史,说该地民风剽悍,盗贼官兵均不敢轻犯。我很欣赏那种敢拼命的个性,所以将他剪裁成殁世的风景。

至于血族神父,一开始倒是没想到安得鲁神父。而是那天我重看《禁咒师七》,刚好看到麒麟超度狂信者式神那段,心里反而有种异样的滋味,觉得我想说的话还没有写尽。那时想过要怎么安排这个神职者的身分,颇为烦恼,甚至想过是否抓个堕神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