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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白费劲了,我的孩子……”卡米尔说,“她的履历已经无比精彩,看她这精心策划的样子,她肯定会有不错的未来。”

这也是勒冈的想法。

周六傍晚。瓦尔米河堤。

他坐在拉玛莉娜餐厅的露台,给卡米尔打了一个电话。可能是因为运河的关系,它让人想到鱼,所以他要了两杯干白葡萄酒。勒冈小心翼翼地坐着。他知道,那些椅子可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这把椅子还撑着。

当他们不在办公室聊天时,他们通常都是天南地北地侃,至于工作,就是最后几秒的事,两三句话。

显然,今天在卡米尔脑袋充斥着的,是他的拍卖。明天早晨。

“你什么都不留吗?”勒冈震惊了。

“不,我都结清了。”卡米尔说,“我会都捐了。”

“我以为你会都卖了。”

“那些油画,我会卖了。钱我会捐掉。全部。”

卡米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决定,他就是这样决定了,他觉得这是个成熟的决定。勒冈忍住没有评论。但终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给谁?”

这,卡米尔倒是从没想过。他只是想把这笔钱捐了,但没想过捐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