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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是个杀人犯,让。”卡米尔说。

“杀人犯,是的,或许,”勒冈说,“等我们拿到分析结果我们或许可以这么说。但目前,这只是推测,你和我一样清楚。”

“即便只是推测,分量也还是相当重。”

“你或许说得有道理……但那又怎么样?”

勒冈想要路易做见证。这种时刻最是尴尬,但路易是上层阶级出身的孩子。他上的都是最好的学校,他有个叔叔是大主教,另一个是极右分子代表,也就是说,他从小就学会说一套做一套的艺术。他还是耶稣会的成员。阳奉阴违,他是老手。

“局长的问题在我看来很中肯,”他冷静地说,“那又怎么样?”

“路易,我以为你会更敏感的,”卡米尔说,“这改变……方法!”

大家都吃了一惊。甚至是阿尔芒,虽然他还在忙着问边上一桌的客人要一支香烟,他也转过身来,一脸震惊。

“方法?”勒冈问,“妈蛋,卡米尔,这是什么蠢话?”

“我相信你是真的不明白。”卡米尔说。

平常,大家互相开玩笑,互相起哄,但这次,卡米尔的声音里有一种不一样的语调,一种表现。

“你不明白。”

他拿出他的本子,那本他总是在上面画画的本子。为了记笔记(他记得很少,他基本上都靠自己的记忆),他把它转过来,然后写在那些速写背后。有点儿像阿尔芒的风格。只是阿尔芒还在侧边上写。路易看到那些老鼠的速写,卡米尔总是画得很棒。

“这个女孩让我很感兴趣,”卡米尔严肃地说,“真的。这个硫酸的故事也一样,让我很感兴趣。你们不是吗?”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我做了一个小调查。还需要再深入,但我觉得我掌握了关键。”

“快说。”勒冈说道,有点儿焦躁。

然后他喝了半杯啤酒,一下把它喝完了,然后朝服务员举起了手臂又要了一杯。阿尔芒做了个手势:也给我一杯。

“去年五月十三日,”卡米尔说,“我发现有一个叫贝尔纳·贾德诺的人,四十九岁,在埃唐普附近的方程式一号酒店,摄入浓度80%的浓硫酸。”

“哦,不……”勒冈沮丧地说。

“鉴于婚姻状况,推断为自杀。”

“算了,卡米尔。”

“不,不,等等,你会发现,这很有趣。八个月后,十一月二十八日,史蒂芬·马基雅克的死,兰斯的一位咖啡店老板。人们有天早上在他屋里发现了他的尸体。结论是:殴打和硫酸致死,同样的浓度,都是在喉咙里,丢了超过两千欧。”

“你觉得这是同一个女孩干的?”勒冈问。

“那你呢,你自杀用硫酸?”

“但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勒冈一拳头砸向桌子,勃然大怒。

卡米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好吧,让,好吧。”

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中,服务员给勒冈上了酒,还有阿尔芒的,然后擦了桌子,清空其他酒杯。

路易太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了,他可以把它写在一个信封里,然后藏在咖啡馆的什么地方,就像那些音乐厅的曲目一样。卡米尔会重新占上风。阿尔芒会愉快地抽完他的烟,虽然他从没买过香烟。

“只是有一点,让……”

勒冈闭上眼睛。路易在心里偷笑。局长在场的时候,路易只会在心里笑,这是他的习惯。阿尔芒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总是时刻准备着给范霍文尽力支持。

“我们来明确一些事,”卡米尔说,“你猜猜,我们有多久没有硫酸杀人案件了?”

他让勒冈猜,但局长现在没有太多玩游戏的心情。

“超过十一年,我的天!我说的是那些没有解决的案子。虽然时不时会有些滑稽的人严肃认真地来帮助协查,但他们就像是多余的灵魂的补给。那些人,我们发现他们,我们阻止他们,我们评判他们,总之,专注又记仇的政府用身躯阻挡着他们。浓硫酸事件方面,我们,人民警察,十一年来,我们都是绝对可靠、永不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