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章 邪气反侵(第3/4页)

言罢再也不多看劫域劫士一眼,转而对小夭、爻意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战传说,以免他发生危险……”

小夭打断他的话:“战大哥武功奇高,连恨将也败了,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战传说一举击败恨将,小夭的确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又为恨将饱受重创而大感痛快。

美中不足的是在最后关头,恶贯满盈的恨将还是被人救走了。

花犯面对小夭的责疑,本待解释一番,忽又改变了主意,转而道:“也许他的确不会有危险,但我等又何必留在此地面对这些人?”

他指了指横七竖八的尸体与一众伤者。

小夭其实何尝不想立即知道战传说追击的结果如何?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爻意向花犯道:“这一次多亏花公子出手相助了。”

花犯竟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姑娘客气了,劫域凶人在我乐土为非作歹,身为乐土武道中人,自不能坐视不理。”

他见爻意落落大方,不由为自己的不自在暗叫惭愧。

三人便沿着战传说远去的方向追去。

长街一战,左知己自始至终都在默默地观望。

当他见恨将终是败于战传说剑下时,脸上不由泛起一层严霜,暗自沉思:“与劫域的人暗中联手对付战传说——这一决定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

爻意、花犯、小夭离去之后,长街上只剩下九名重伤的劫域劫士。

九人一边喘息呻吟,一边以复杂的目光望着花犯留下的药,眼神中有怀疑,有困惑,有茫然,也有希翼。

花犯的举动,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无法确信花犯留下的是否真的是可以助他们疗伤的药。

血,仍在流。

终于,对痛苦的忍受到了极限,眼前小皮囊中的药成了一种巨大的诱惑。

一被斩去一臂的劫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顾一切地连滚带爬接近药囊,就在他伸手就可以够着药囊的那一刹,一只穿着劲靴的脚重重地踏在药囊上。

众劫士吃惊地抬头望去。

他们看到的是一张在漫不经心中隐含冷酷的脸。

是左知己。

惊愕的神色立即转变为愤怒。

是的,在他们看来,左知己既然与他们暗中勾结,就应对他们点头哈腰,低眉顺眼,怎敢如此无理?

即使是身受重伤连站立都成问题,但在面对左知己时,他们却一下子有了底气。

左知己由劫士的神色变化洞悉了他们的心理,这让他很不痛快:这些如同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狗一般趴着的人竟还敢对他怒目而视!

左知己嘴角牵动了一下,做了一个笑的动作,脸上却殊无笑意。

他一边用靴底辗压着药囊,一边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口口声声说要匡邪扶正,却不懂得除恶务尽的道理……”

起初九名劫士听得有些茫然不解,不知左知己话中之意,但当左知己慢慢地抽出一柄软剑时,才猛地醒悟过来,几个尚有活动能力的人拼尽残存的所有力气,一跃而起。

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凄迷的剑光如雾般自左知己的手中弥漫开来。

一朵朵血腥之花在雾中怒放。

光雾散去。

所有的劫士全都倒下了,无声无息。

左知己最擅长的是暗器手法,但他的剑法也不俗,何况杀九个已没有什么反抗力的人并不需要太高明的剑法。

左知己之所以选择了用剑,是因为以暗器取九人性命留下的线索会远比用剑多,毕竟能与他的暗器手法相提并论的绝无几人,而剑法则非如此。

左知己以软剑在死尸身上割下一块布,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这才从容离去。

他并没有立即与恨将反目的意思,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喜欢劫域劫士对他的轻视。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而且现在周围处处隐有他的亲信心腹。他早已知道,此刻四周绝不会再有劫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