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灵鹤(第4/6页)

“究竟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项海葵才不上当。

……

等伴生灵将阿木两人送走之后,轮到项海葵。

又回到了那间镶嵌着铜镜的密室,依然是她孤身一人进去的。

该交代的注意事项,阴长黎已经反复说了许多遍,会遭遇的问题,他也提前预想了几百种。

但在项海葵离开噩梦之狱,从通道进入天道宫时,她仍觉得太简单了。

阴长黎虽满眼担忧,但答应的还是太快了。

毕竟此事在他看来,无疑是送她去上刀山下油锅。

只有一种情况下,他才可能如此。

留在噩梦之狱,或许比去帝君身边偷师父的阵盘更加危险?

项海葵想不通,难道伴生灵还潜藏着什么阴谋?

但阴长黎既然答应让她去偷阵盘,她就只需专注这一件事。

……

天道宫内。

玄天镜失去光芒以后,景然原地等待很久才回到原地继续打坐。

心却无法再静下来,揣测着玄天镜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也不知过去多久,玄天镜再次出现异动。

景然立即起身。

只见镜面渐渐被一层光雾笼罩,随后似被一柄利剑从中间划出一道口子,镜面开始撕裂,从镜面之下朝外爆射出一团光芒。

光芒刺的他挪了挪眼睛。

待光芒逐渐柔和之后,玄天镜架前的台阶上,迅速凝现出一个人影,正是项海葵。

与先前显现在镜子里的虚影一模一样。

两人隔着十丈的距离,如同两座石雕不动不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景然脊背直挺,目色幽深。

反倒是项海葵这个闯入者,站姿十分随意,眼神也颇为散漫。

景然试探性开口:“镜灵?”

项海葵慢悠悠朝着他的方向走:“不然呢?”

“玄天镜哪来的镜灵?”景然眼底的疑惑遮掩不住,不知是询问她,还是在询问自己,“从未听父王提起过。”

“本座一直都在,只是万物皆有定数,本座不便插手太多俗世之事,只偶尔给你们一些提点罢了。”项海葵老神在在的背着手,来到他面前,“何况你的先祖从未令本座失望过,岂料到了你这一代,天族竟面临着被灭族的危机,本座唯有……”

话说一半留一半,方显高人风范。

阴长黎教的。

景然没说信不信,神识一寸寸描着她:“那怎么会和项海葵一个样子?”

肉身形态就算了,连气息都是一致的,毫无差别。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从玄天镜里出来,他一定会判定是她本人无误。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项海葵仰头盯着他,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尖朝他心窝戳去。

这个位置,曾被她的天狂狠狠穿透。

只差一寸距离,景然向后退了半步,黑眸掠过一抹防备:“问我什么?”

项海葵将手臂收回来,冷着脸道:“本座是一缕天道意识,原本是没有实体的,方才本座凝结实体时,通过镜子看到的是你,本该凝结成你的形态才对,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这段话也是阴长黎教她说的,背了半天才记住。

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模棱两可的反丢回去,让景然自己去想。

反正脑补“镜灵”的话,是他们的强项。

景然此刻的神情表现出他确实在思考。

项海葵不多话,绕过他向殿外走。

景然在背后质问:“你去哪里?怎么,你可以离开神宫?”

“灵”通常不能离开本体太远。

项海葵脚步顿了顿,阴长黎交代过一套说辞,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镜灵?”景然愈发觉得她古里古怪。

“本座感应了下,还真是无法距离玄天镜太远。”项海葵扭头又走了回来,径直走上台阶,双手将玄天镜从镜架上端起来。

想什么说辞,直接抱走不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