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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被领到她的房间,随即又下了楼来到登记处。

“房间有些不合适吗?小姐。”方才给她办理登记的办事员奇怪似地问。

“不,不是房间的问题。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下,不久前在这儿住过的旅客的事。”

“是什么事呢?”办事员有点担心似地问。

“我想问一下,今年七月十六和十七两天曾住在这里的旅客雨村征男的事。”

雨村出差临走前告诉久美子他住在这家旅馆,如果他真住在这里,就该在这留下住宿记录。

“这个,旅馆规定,除对警察外,是不能随便讲旅客情况的。”办事员照章行事地回答说。

“雨村征男是我的丈夫,他住到这里之后就断绝了消息,我到这来是为了打听一下他的去向。”

“噢,是您的丈夫!?”久美子的话引起了办事员的好奇心。随之低下头看了看刚才久美子填写的登记卡。的确她的姓和她所要找的人的姓是相同的。

“我丈夫预定在这住两宿之后坐飞机去名古屋,但是,客机和军用飞机发生了碰撞,飞机坠毁了。”

“啊,就是那次事件哪!”办事员好象想起了能登号飞机失事的惨剧。

“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尸体差不多都找到了,只有我丈夫的遗体至今还没下落。这就产生了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坐这架飞机的疑问。所以到这来,想了解一下他住在这里的有关情况。”,

“请……请稍候一下。”

办事员慌慌张张地说完就到里边去了,好象个人不能决定如何是好而去请示领导。不大功夫,他领着一个长得胖胖的年长的男人从登记处内室走出来,看样子一定是个负责人。

“情况他已经告诉我了。我们这里原则上规定,调查住在这里的旅客情况是一律不告诉的,但是原则终归是原则,根据情况在可能范围内还是可以回答的。其实,关于这位旅客的情况,两个月前就有人来调查过了。”登记处负责人说出了使久美子感到意外的事。

“那是警察吗?”

“起初,以为是警察或与警察有关的人,但在交谈过程中使人感到有些可疑,因此请他把警察证件拿出来看看,可他偷偷摸摸地溜走了。我们倒不是对您有什么特别怀疑的地方,为了慎重起见,如果您能拿出可以证明您是雨村先生的夫人的证件,我们是非常感谢的。”

“明白了,我就去拿。”

她回房间去找可作证明的东西,幸而找到一个随身带来的健康保险证。

“这就可以了,太太。让我们谈谈吧。不过,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找资料得费点时间。”排除了怀疑的登记处负责人谦恭地说。

“给您多添麻烦了!”久美子好象过了一关似地深深施了一礼。

她在前厅休息室等着的时候,想起了在她之前来旅馆调查的那个人。她认为既然他不是警察方面的人,那很可能是她不在家时去搜家的那个人。她想借此机会,问问到旅馆来调查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久美子在休息室等了十来分钟,先前那个办事员走了过来。

“太太,找到了登记卡片,您丈夫七月十六日的确住在这里。”

办事员把她领到登记处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那里大概是个资料室,里边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带锁的铁柜。登记处负责人和一个好象资料员的人,在查找着堆在桌上的一大堆卡片。

“好不容易算是翻到了。这要在平时,知道住宿日期很快就可以查到,最近正在由装订登记卡改成用微型胶卷保存,所以费点时间。这儿有雨村先生的卡片。”登记处负责人说着把一张登记卡递给了久美子。

“正是这个,一点不错。”久美子直盯盯地看着卡片上的笔迹点着头说。

那上面留着丈夫写的字。那每个字都向右上角抬高一点的规规矩矩的字体,那几乎把纸都要截破了似的苍劲有力的笔锋,正是想忘都忘不掉的使人怀念的丈夫的字迹。登记卡上的日期是七月十六日。到旅馆时间,打印的是下午六点四十二分。他从东京家里出发的时间大约是上午七点。去掉坐火车的时间,好象是到新潟后办了些事才来到旅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