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都市言情镀金岁月(第3/4页)

然而,就跟他不愿跨出主动的一步一般,爱德华也不愿提起任何一句与感情有关的话,就如同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两个发情的动物在无目的地释放着自己的**。在他的教导下,我飞快地从三等男仆晋升到二等男仆,再到一等男仆,那些在他赤|裸的怀抱中记住的不同类型的杯子与不同类型的刀叉银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它们各自的用途,那些从我的肌肤上划过,抚摸,纠正,然后被迫要保持着直到他发泄完毕的如何侍奉主人的姿势永远印在我的肌肉记忆当中。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就连主人家也对我赞不绝口,同意爱德华以史无前例的速度提拔着我。终于,等布伦海姆宫的前任管家为着疼痛的腿脚而提前退休以后,爱德华接替了他的职位,而我则接替了爱德华的职位。

而与之相比完全停滞不前的,便是我与爱德华的关系。

一直到公爵夫人告诉我同性恋人之间也可以拥有持久而稳定的感情关系以前,在我那个年代出生的同类没有一个会指望这一点,他们当中有许多甚至可能会觉得我与爱德华是再幸运不过的一对,只要能获得**上的一丝慰藉与温暖,感情上的空虚与寂寞似乎便能忽略不计。

但我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明知道是天方夜谭,不可想像,不可获得,我却仍然渴望着心理上的交融,而不只是唇齿间的唾沫交换,我期盼着精神上的依恋相爱,而不只是两具**机械般的运动。但我的祈愿一天天随着爱德华越发根深蒂固的刻板正直而渐渐干涸,他几乎不再卸下白天的伪装,曾经的那个言辞辛辣却又体贴灵动的情人逐渐消逝在长夜中。他那副虚伪的派头已不能为我带来暗暗的欢乐,而是逐渐变为深深的痛恨,我憎恶着他的逃避,也憎恨着自己的胆怯,甚至憎恨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我们只有“彼此”,我们也“只有”彼此。

这让一切都逐渐滑向极端。

在楼下,仆从们会听见我们压低声音在管家的休息室内争吵,为着一点鸡皮蒜毛或无关紧要的小事;在楼上,老夫人常常打量着我因为缺少睡眠而日益苍白浮肿的面庞,乌黑的眼圈,充满血丝的眼底,询问爱德华是否把我压榨得太过,劝说他不必对我要求太高,一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就做上了公爵家的副管家已是奇迹,而爱德华只是苦笑;在床帏之间,我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百般挑剔,千般抱怨,不顾事实是他已经37岁,体力逐渐不支,而我还是一个25岁青壮小伙,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我想逼出一个结果,我要一个承诺,我得知道这不是无可奈何,别无选择之下的**发泄,我是贪婪的,我是自私的,我是得寸进尺的,你可以随意批判,我已经死了,我不惮于承认那时的我会用尽一切手段确保我的确得到了汤马斯·爱德华的心。

我确实得到了一个结果,可以这么说。

爱德华将我引荐去了爱尔兰的伦斯特公爵家中做副管家,原本在那儿工作的管家年事已高,不久便要退休,意味着我很快便能接替他的职位,在30岁的年纪便成为一位公爵家的管家,对任何从事仆从行业的人来说,都是不敢奢望的奇迹。

然而,当我从老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感到自己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尽管,在我看来,让你在布伦海姆宫好好锻炼,好在今后接下爱德华的班,才是一个更好的主意,也不枉费你在这儿工作的10年。”或许是我的脸色本身就太过于惨白,根本无法使老夫人注意到我已摇摇欲坠,她仍然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是爱德华坚持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认为对你未来的发展更加有利——更何况你的母亲本身就来自爱尔兰,她该会很高兴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前段时间,我记得你向我提到过你要回去爱尔兰一趟,是吗,加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