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大白(第5/12页)

“还有另一个关于弗朗西斯的令人困惑的因素——在菲尔德衣服里发现了她的包——合理的解释是,当这个醉醺醺的律师向她靠近时,她一时紧张而掉在地上了。后来杰西·林奇的证词也证实了这一点,他的证词大意是他看见菲尔德捡起了弗朗西斯的包。可怜的姑娘——真为她难过。”警官叹了口气。

“回到帽子上——你们将注意到我们总是提到那顶该死的帽子。”奎因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还从未见过哪个案子中,某个单一的因素在调查中的每个方面都起作用……现在请注意这一点:在所有剧组成员当中,巴里是周一晚上唯一穿晚礼服、戴高顶帽离开罗马剧院的。周一晚上,埃勒里在大门口观察人们鱼贯而出时,就明显地意识到,除了巴里以外,其他剧组成员都是身着便装离开剧院的;事实上,后来他在潘泽尔的办公室时,就向桑普森和我提及此事,只是我们俩当时都没充分认识到它的重要性……因此,巴里是剧组成员中唯一可能带走菲尔德的帽子的人。你们仔细想想就会明白,通过埃勒里对帽子的推论,现在我们就可以拨开迷雾,断定巴里是嫌疑犯。

“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亲自去看演出。当天晚上——周四,埃勒里做出了决定性的推论。你们能明白为什么。我们想看看巴里在第二幕时是否有时间作案,以此来确定我们的结论。令人惊奇的是,所有剧组成员中,只有巴里才有时间。他从九点二十分起就离开舞台——他开了个场后,几乎立即离开了——直到九点五十分才返回舞台,并且待到这一幕结束。这毋庸置疑,是固定不变的演出时间表的一部分。其他演员要么自始至终都在舞台上,要么上、下舞台的间隔极短。这意味着周四晚上,也就是五天之前,我们就解开这个谜了——整个案子花了九天了结,但是解开凶手身份之谜与将他绳之以法是两码事。过一会儿你们就会明白。

“凶手要到九点半左右才能进场,这一事实解释了为什么LL32左和LL30左被撕开的边缘不一致。你们知道,菲尔德和巴里必须在不同的时间进来。菲尔德不太好与巴里一道进去,甚至不能迟到得太明显——对于巴里来说保密太重要了,菲尔德明白,或者他以为他明白遵守秘密规则的必要性。

“当我们周四晚上断定巴里是嫌疑犯时,我们决定巧妙地盘问剧组的其他成员和后台上的工作人员。当然了,我们想查明是否有人真真切切地看见巴里离开或回来。凑巧的是,没人见到。大家或忙着演出、换装,或在后台工作。这个小调查我们是在那晚演出结束、巴里离开了剧院之后才做的。这一招还挺管用呢。

“我们向潘泽尔借了一份座位表。有了这张表,再加上周四晚上第二幕演出后,我们立即查看左侧过道,以及舞台化妆室的布局——就可以知道凶手是如何作案的了。”

桑普森一阵激动。“我一直在为此大伤脑筋,”他承认,“毕竟,菲尔德不是傻子。这个巴里肯定是个奇才,奎,他是怎么做的呢?”

“一旦揭开谜底,任何谜语都是简单的。”警官回答,“九点二十分后,巴里就有空了,他立刻回到化妆室,迅速给自己的脸做了彻底的伪装,披上一件披风,戴上高顶帽,这也是他戏服的一部分——你们都记得,他已穿上晚礼服——然后溜出化妆室,走进内巷。

“当然了,你们不太清楚剧院的布局。剧院后台的一侧有很多面对左边巷子的楼面层,这些是化妆室。巴里的化妆室在最底层,门对着内巷。楼梯的一段是铁阶梯,通向下面的人行道。

“他正是通过这扇门离开化妆室,在第二幕上演、侧门关闭之际,穿过黑暗的内巷。他偷偷摸摸地溜到街上,当时内巷的尽头无人把守——这个他是知道的——杰西·林奇和他的‘姑娘’还没到,对他而言是幸运的;接着他无所顾忌地穿过大门走进剧院,像是一个迟到的人。他在门口出示门票——LL30左,裹紧披风,当然乔装得很妙。他进入剧院后,故意扔掉票根。这对他来说是个明智之举,因为他想,如果在那儿发现了票根,只会让某位观众招致怀疑,而不是怀疑舞台上的人。此外,如果他的计划落空,以后会被仔细搜身,那么从他身上搜出的那张票根将会是铁证。归根结底,他以为他的做法不但可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而且还可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