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行:说我不行我就不行(第2/6页)

湖南长沙岳麓书院,门口有一副对联,上联:惟楚有材,下联:於斯为盛,每次看这八个字,我都有些激动,因为蕴藏其中的骄傲、狂放和自信,今人中间开始少了。

也想重回童年,一首一首唐诗和宋词背下来,并不为“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只是为唐诗宋词之中那种绝顶之美。看着一种美放在书架上,却不能时时去体会,那是有些悲哀的。

变着法地想追求,可还是现代的轻飘飘。难道年少时阴差阳错由于时代的原因错过了,就注定错过一生吗?难道从此只能把这种梦想,变成几幅字画或是一套红木家具放在家中附庸风雅吗?我是有些不甘心,但一时也没有主意。

前不久,听我同事讲采访中的一件事,一位老学者告诉我的同事,人们常说过年过年,年其实是一头恶兽,每年除夕之夜就会出来游荡,到人间作恶,于是人们放鞭炮贴对联,希望把年弄走,折腾一个除夕夜,大年初一早晨,天亮了年跑了,于是见面的人互相恭喜:“过年好”“过年好”,潜台词是:咱们都没让年给吃了。老人给我的同事讲了这个故事之后,就发了感慨:现在的人们离除夕还差十天半个月,就开始拜上了早年,一口一个“过年好”,孰不知,年这头怪兽还没出来呢,说个什么“过年好”啊!

你看,在古文化方面非常无知就会常常上演非常笑话,想着自己也常给人拜早年,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谁让我无知呢?可一想在这方面无知的不只是我一个,对这事就不太想原谅了,因为笑话可能闹得更大。

二、外语

有这么一个段子,和外语能力有关。

三只小耗子,有一天在耗子妈妈的带领下出去散步,鸟语花香,心情不错,一路欢声笑语,可危险突然来了,前方出现了一只猫,三只小耗子立即惊慌失措,可耗子妈妈镇定自若,对小耗子说:“别怕,看我的。”说完,耗子妈妈就大声叫道:“汪汪汪。”猫听到狗叫,转身跑远了,耗子妈妈得意地对小耗子说:“怎么样?掌握一门外语很重要吧!”

段子讲完,听者哈哈大笑。可笑过之后有些悲哀,这类段子一般是外语不怎么样的人最乐意讲,这就有点儿阿Q的意思,透着有一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其实外语真的很重要。

和外国朋友可以照一张这样亲密的合影,但没有语言做媒介,快门一闪过后,我们只能各奔东西,而如果有了语言,除去这张照片,我们之间是不是还能够留下另外的一些记忆呢?

对这一点我也从小就知道。打倒“四人帮”后不久,母亲就逼着我天天坐在收音机前听陈琳的英语讲座。母亲还告诉我,父亲当年还打算自学英语,那可是文化大革命中的事,显然在我的家里对外语还是很尊重的。

最初我还可以,上了初中,由于跟着收音机学过一段英语,竟当上了英语课代表。但那时改革开放还没有蔚然成风,对英语的重视在我的心里一天不如一天,加上咱们外语教学的确有些问题,这个句型那个语法,把外语当大学问来研究。慢慢地,自己对英语的兴趣就淡了下来,考高中时,英语才得了四十七分,这让我对英语彻底绝望。

上了高中,一切要听从高考这个指挥棒的引导,英语如此糟糕,将来考大学会出问题,好在我们那儿可以改学俄语,于是高中三年,走进俄语世界,三年学完六年的课程,高考竟得了七十八分,顺利走进高校。

上了大学,本有重学英语的念头,但看着同学英语快慢班分着,压力还挺大,就乐得在俄语世界里潇洒。在广播学院,我们这个年级,一共才五个学俄语的,上起课来如研究生一般,考试也极其容易,一晃四年过去了,俄语没什么长进,毕业后,中俄边贸虽然热火朝天,可我留在北京又干上了新闻,俄语极少派上用场,十年过去,俄语已从我脑海中慢慢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