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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一贯为人精确,认真,具有内在的庄重。难以解释。

自打那个早晨之后,我再没有看见过她。我听说她最后搬到了一个新区。我听说,在过去的岁月中,她有几个至交女友,她们比她年轻,也比我年轻。我听说她患了癌症,1984年一个安息日之夜,她在剧烈的疼痛中死去。但是我从没有回去看望她,从没有给她写过信,从没有送过她一本书,我从没有再见过她,只是有时在文学增刊上看见她,还有一次,在她去世那天,在电视节目即将结束之际,看见过她,不到半分钟(我在《一样的海》中写过她,写过她的房间)。

当我起身离去时,那屋顶显然在岁月的流逝中变矮了。几乎碰到了我的头顶。

岁月并没有使她改变许多。她没有变丑,发胖,或者萎缩,在我们说话时她依然目光闪烁,像发出一束光探询我秘密的心灵深处。然而,即或如此,某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仿佛在我没有见过她的数十年间,杰尔达老师变得像她的旧式住房。

她就像一只银制的烛台,在黑暗的虚空中发出晦暗的光。我应该在这里做出全然精确的描述:在最后一面中,杰尔达在我眼里像蜡烛,像烛台,还像黑暗的空间。

注 语出《圣经·诗篇》第105章第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