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4页)

里瓦尔太太总算找到了钥匙孔,伸进去转动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屋里闻到一股卷心菜、鱼和桉树散发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桉树的味道似乎在大厅里一直存在着。里瓦尔太太扶着栏杆上了楼。她推开了一层的门,走进去,然后突然停住,向后退了一步。

“噢,”她说,“是你。”

哈卡斯特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

“晚上好,里瓦尔太太。”

“你来干什么?”里瓦尔太太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显得和平时很不一样。

“嗯,我因工作必须来伦敦一趟。”哈卡斯特探长说,“有一两件事我想我需要和你谈一谈,所以我过来期望能找到你。那个,呃,楼下的那个女人认为你不久后就会回来。”

“噢,”里瓦尔太太说,“嗯,我不明白,嗯。”

哈卡斯特探长向前推过来一把椅子。

“请坐。”他有礼貌地说。

他们的身份似乎颠倒了,他成了主人,而她是客人。里瓦尔太太坐下,眼睛直直地盯住他。

“你说的一两件事是指什么?”她说。

“小事,”哈卡斯特探长说,“突然出现的小事。”

“你的意思是,有关哈里的?”

“正是。”

“现在看着这里。”里瓦尔太太用近乎挑战的语气说。同时一股烈性酒的气味直接扑向了哈卡斯特探长的鼻中。“我和哈里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他。当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相片时,我就立即过去了,对吗?我过去告诉了你有关他的事。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想起。我没有更多能告诉你的了。我已经告诉了你我能记得的所有事,现在我不想再听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

“就是很小的一个细节。”哈卡斯特探长温和地说着,显出很抱歉的样子。

“噢,那好吧。”里瓦尔太太毫无礼貌地说,“是什么?开始吧。”

“你认为那个人是你的丈夫,或者是和你十五年以前有过一场婚姻的人。是这样吧?”

“到现在为止我在想你应该知道确切的时间吧?”

“比我想到的还要精确。”哈卡斯特探长默默对自己说道,他继续着。

“是的,你说得很对。我们查过了。你们结婚的时间是一九四八年五月十五日。”

“成为一位五月新娘总会很不幸,人们这么说。”里瓦尔太太沮丧地说,“它没有带给我任何好运。”

“尽管时间过去这么久,你还是能容易地辨认出你的丈夫。”

里瓦尔太太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他看起来并不老。”她说,“他总是很会照顾自己,哈里是这样的。”

“你还能给我们一些额外的确认信息。你给我们写了信,我想,关于那个疤痕。”

“是的。在他的左耳后面。在这里。”里瓦尔太太举起了一只手,指了指那个地方。

“在他的‘左耳’后面?”哈卡斯特加重了语气。

“嗯——”她似乎有一瞬间的犹疑。“是的。嗯,我想是的。我确定是。当然有时候左右也会让人糊涂,对吗?但是,是的,在他脖子的左边。这里。”她用她的手再次示意那个同样的位置。

“你是说,在他刮胡子的时候伤到的?”

“是的。狗跳起来扑向了他。我们那时养了一只精神非常饱满的狗。它总会向你扑过来。它是一只饱含深情的狗。它跳向了哈里,他手里拿着剃刀,深深地割了进去。他流了很多血。伤口缝了好几针,但是伤疤就永远留在那里了。”她用很确信的口气说着。

“这是个非常有价值的细节,里瓦尔太太。毕竟,有时一个人会与另一个人长得很像,特别是当过了很长时间以后。但是很难发现有一个男人和你的丈夫一样都在同样的地方有一个疤痕。这种发现是值得信任的,对吗?案情似乎向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