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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

“没带。”

“她是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

“这样吧,你把那个姑娘带来,我先问问她什么病,很多性病有潜伏期,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先去做个化验吧,抽点血,然后——”

按照女大夫开的小条,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其过程让人难于启齿,终于混过那段时间,我从医院出来,钻进一辆出租车里,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女大夫告诉我,一个星期以后取化验结果。

13

我回到家,辛虹已经醒了,正在看电视。

我坐到她身边,把大麻掏出来,扔到桌上。

辛虹看了我一眼:“干嘛去了?”

“出去弄点大麻。”

“是给我弄的吗?”

“你想抽就抽吧。”

辛虹开始制作大麻烟卷,她打开信封,取出塑料袋,从里面取出大麻,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然后拿出一支烟,把里面的烟丝倒出来,和大麻掺和在一起,重又塞进烟纸里,她点燃,抽了一口,递给我。

“你先抽吧,我呆会儿。”

“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冰箱空了。”

“我知道。”

“我瘦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会儿出去吃。”

辛虹看看我,又把头扭过去看电视。

一会儿,她又扭过来。

“你怎么了?”

“没事呀——”

“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有点累。”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今天我姐们儿过生日,咱们不用吃饭了,我一会儿呼她一下,看她有什么动静。”

“行。”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辛虹的脖子,她的脖子又细又白又长,非常漂亮,这是她身上最漂亮的部位。

辛虹回过头来,“我跟你说过吗?”

“什么?”

“你这儿真舒服。”

“没说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漆黑一片。

我和辛虹一直在看电视,新闻联播,电视剧,广告片,专题节目,平均每隔五分钟换一下台——快八点半时,辛虹站起来,抓起电话,呼了一个号,刚放下电话,不到片刻,电话铃就响了。

辛虹拿起电话:“阿梅吗?今天生日吧——想怎么过?——大PARTY,太好了,在哪儿?还没定呀,那我就等着——行,到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这个电话边上——对,和他在一起——没乱搞,看电视呢——”她忽然扭头,“你去吗?”

“无所谓。”

“去吧,去看看。”

“行。”

她又转向电话:“他去,行,我等你电话,别忘了我啊——”

她放下电话,长长出了口气:“晚上总算有事了。”

“你不去歌厅了?”

“你没看见吗,今天有事儿,我姐们儿过生日——”

14

我们坐上出租车,那辆车一上去,司机就说快没油了,于是先到东单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转回长安街,向西一直扎下去,辛虹坐在我旁边,出租司机不断地一盘接一盘地换着磁带听,没有一首歌能听完,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拼盘听了起来,是老狼唱的《同桌的你》。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辛虹旁边。

“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啊——”

“那你干嘛不理我?”

“没有啊——我看外面。”

“以前你可不这样——是不是跟你睡完觉就烦我了,要烦我,说一声,我自己走。”

我突然说:“你自己走吧——”

“怎么了?”

“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我想回家。”

辛虹突然喊了声停车,车未停稳,她便拉开门走了出去,又“咣”地把门关上:“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