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10页)

没有人在意他的忧伤,没有人在乎他的孤独,连同他的父母亲。张发强还是在家里不停地做着木工活,为了让家人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而辛苦劳动;母亲忙着把丈夫做好的东西拿到街上去卖,对于儿子的变化,漠然视之。

王海花成天喜形于色,这个往昔极为平常的妇人,如今走在小街上也一摇三晃的了,人们见到她,也会笑着和她打个招呼。她还会时不时停下来,和别的女人聊上几句,动不动就说:“我家骚牯……”

李骚牯给她做了一身新衣裳,没有等到过年那天,就穿出来显摆。人们都知道,她十分得瑟,是因为有个出人头地的丈夫,都会心照不宣地笑笑,夸上她几句。

这天,王海花碰到了在街上卖菜的沈猪嫲。

李骚牯一直没有找过她,沈猪嫲心里不免有些怨气。

王海花招摇地走过来。

沈猪嫲心里骂了一声:“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家鸡变凤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猪嫲没有给她笑脸。

王海花注意到了她怨恨的眼神。

她走到沈猪嫲的面前,装模作样地说:“哟,沈猪嫲呀,是不是余狗子昨天晚上赌输了呀,那么不高兴。”

沈猪嫲冷笑道:“余狗子是赢是输,你管得着吗?老娘高兴不高兴,又关你甚么事?告诉你吧,就是李骚牯再神气,你也当不上皇后娘娘!大不了,李骚牯每个晚上多弄你两次,你就了不得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还管老娘高兴不高兴。”

旁人听了沈猪嫲的话,捂着嘴偷笑。

王海花的面子扫了地,脸红耳赤,一时语塞。她本来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妇人,本来只是出来显摆一下,没想到碰到了沈猪嫲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一顿抢白就切中了王海花的要害,王海花无地自容。王海花十分后悔惹了她,这都是自找的。王海花想想,如果在街上和她吵起来,占不到任何便宜,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只好悻悻而去。

沈猪嫲出了一口恶气,对着王海花的背影大声说:“晚上让李骚牯再多弄你两回,明天再出来抖毛——”

说着,她呵呵笑将起来。

有人对沈猪嫲说:“你不要这样,小心有人抽你的嘴巴。”

沈猪嫲说:“抽就抽嘛,又不是没有被抽过!”

那人摇了摇头走了。

……

深夜,李骚牯潜回了家。脚都没洗,他就摸上了床,迫不及待地脱王海花的内衣裤。王海花紧紧地拉住裤带,不让他脱。

李骚牯欲火攻心,焦急地说:“老婆,你今晚怎么啦?”

王海花抽泣道:“我今朝被人欺负了,没有兴趣做。”

李骚牯说:“狗屌的!谁敢欺负你呀,他吃了豹子胆?”

王海花边哭边说:“就是那个多嘴婆沈猪嫲,她骂我还不算,还说你——”

李骚牯的手捏住了老婆松软的奶子:“她说我甚么?”

王海花说:“他说你是个没用的东西!”

李骚牯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她说我没用,我就没用啦?我有没有用,你最清楚了!”

王海花娇嗔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骚牯伸手扯下了她的内裤,上了她的身,气喘兮兮地说:“好了,老婆,我到时候把这恶妇的舌头割掉,看她还胡说八道!”

王海花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不要割她的舌头,把她的牙敲掉就行了。”

李骚牯剧烈运动起来,王海花嘴巴里发出了快活的呻吟。

李骚牯突然喊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红燕,红燕——”

王海花停止了呻吟,不解地问道:“谁是红燕?”

李骚牯意识到了错误,赶紧说:“你听错了吧,我喊的是你,海花,花——”

王海花这才继续呻吟,不过,好像不那么快活了。这时,李骚牯听到窗外传来阴冷的叽叽的笑声。李骚牯浑身颤抖了一下,身下的那家伙马上就软了,心里悲鸣:“你怎么就不能饶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