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7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深泽意识恢复过来,房间里面已经暗到连一丝光线也没有。只有时不时呼啸而过的电车车灯,打在墙壁上,忽闪忽闪。躺在自己面前的这具身体只是那样一动不动的静止着,甚至感觉不到呼吸。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她弄死了的深泽,探着手去摸她的脸,确认她有在呼吸之后,才放下心来。疲惫的身体在得到释放之后感到一阵轻松,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灯。

晃眼的白光下,女孩的背脊滑过一道滑腻的光泽,她的身体看上去过于干净了,在这间肮脏破旧的公寓里,是如此的刺眼。深泽走过去轻轻踢了她的手臂一下,没有反应。他用手摸了摸那光滑如水的皮肤,在一股莫名的冲动之下,他狠狠咬在了女孩的左肩上。牙齿一开始被皮肤的弹力所阻挡,反而激发了他的嗜虐心,他再次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在一瞬间充满腥咸的铁味。

“啊。”女孩断断续续地喊了出来。刚才也许是昏了过去,此刻在这股剧痛之下又清醒过来。深泽抬起头,看到女孩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她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可是却没有一丝要反抗的痕迹,连言语上的一句“不要”都没有。

深泽转身拿过之前打包行李用的铁质剪刀,他看了看女孩左肩上那排清晰的牙印。随后,剪刀锋利的刀尖就那样硬生生地划进女孩背部白皙的肌肤中,猩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他左手压住不断颤抖着的女孩的身体,右手仿佛停不下来一般一刀一刀地划了下去。他割地很浅,但是每一刀都足以让血流出来。从女孩的声音和表情就知道她非常痛苦,可是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抵抗。

你到底是水名来岛的什么人?一瞬间这个问题突然滑入深泽的大脑。在平成十二年46那个漫长的夏季,这个问题就一直这样盘踞在他的脑海中,找不到答案,也挥之不去。

那个夏天在深泽看来如同变了颜色一般从他的常识世界中剥离开去,每天的日常生活变成了来往于公寓与打工的便利店之间的简单重复,而以往那些整日盘踞在他脑海中的矛盾和压力无意识地就淡化得无影无踪了。大学和工作,欲望与穷困,这些一直折磨着他的概念,第一次变得不那么醒目。他怀疑自己的生活是否就会这样一步一步地糜烂下去,最后彻底灭亡。有时候在离开烈日被电车内的冷气包围的那一瞬间,他会惊觉自己是否已经偏离正确的轨道太远,可是对于答案,他并没有探求的勇气。

女孩到来的第二天,东京被一场大雨所笼罩。早上离开那间破旧公寓的时候,女孩依旧是保持着前一天晚上的姿势,爬在那里动也不动。心想着就这么不管,她应该会自己乖乖回去,于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出门了。深泽不想让水名来岛认为,自己正在享用着他的“馈赠”,这一点自尊他还是有的。可是当傍晚他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家,发现女孩还在。她换了一条连衣裙,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望着横在窗外的低矮电线,听到深泽回来也没有回头。

深泽走过去轻拍了她一下,女孩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回过头来仰望着他,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不知所措的脸。

“背上还疼吗?”深泽问了一句。女孩没有说话,于是他干脆坐下来掀起她的裙子。伤口都已没有再流血,但是皮肤裂开的痕迹却越发明显了。深泽碰了一下,女孩又颤抖起来。

她就这样在深泽的这件狭小破旧的公寓里住了下来。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对话,她也从不主动开口。对于深泽偶尔的问题,她总是用点头来回答。提供身体的时候绝没有半点犹豫,不论多痛也没有半点抵抗。她的表情和声音始终让深泽觉得她是在拼死挣扎,但是这些只是将深泽的嗜虐心激发得更加不可收拾。逐渐地,深泽几乎将在家的全部时间都耗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了道德和责任的束缚,深泽肆无忌惮地放纵着内心的欲望和肮脏。不厌其烦地玩弄和折磨着她纤细脆弱的手臂,在皮肤包裹下隐约浮现出肋骨的身躯,还在发育之中柔弱绵软的胸部,爬满伤痕惨白光滑的背脊。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动作都带着鄙视和不屑,仿佛要掏空她身体一般地摧残着。女孩背上的伤口愈合之后又被他肆意得搓揉开,再次愈合又再次扯开,他享受着她扭曲又唯唯诺诺的表情,身心都在那里面愉悦得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