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杰森·伯恩,胡狼的弟兄(1)(第3/5页)


  “没问题,朋友,但千万别让那些搞募捐的爱尔兰修女听见。”
  “你瞧着可不像个穷人啊,法官。”约翰·圣雅各说。
  “这么说来,表象还真有欺骗性,就像你刚才不吝使用的、早已被人遗忘的‘法官’名号一样……我应该补充一下,我的要求不会太过分,因为我只是个孤老头子,而且我的物质享受并不一定得奢华。”
  “这么说,你的女人也不在了?”
  “这事跟你毫不相干,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老婆二十九年前就离开了我,而我那三十八岁的儿子,一位功成名就的华尔街律师,跟的也是她的姓;每当有好奇的人问起,他就说自己从来没见过父亲。从他十岁起我就没见过他;你知道,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真叫人难过。”
  “难过个屁,表哥。那小子的脑瓜可是从我这儿继承的,不是那个生他出来的笨蛋女人……不过,咱们扯远了。我这位纯血统的法国表哥跟你们合作,自有他的理由——显然这理由是基于背叛。我想帮助你们的理由也和他一样充分,但我也必须要为自己考虑。我这位上了年纪的新朋友可以回巴黎去,继续过他剩下的日子,而我除了波士顿就无处可去,多年来我赖以勉强维持生计的机会也寥寥无几。因此,促使我伸出援助之手的那些深层动机,也必须退居第二位。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多情况,回到波士顿的大街上估计活不过五分钟。”
  “突破,”约翰·圣雅各盯着普里方丹说,“对不起,法官,我们不需要你。”
  “什么?”坐在椅子上的玛莉往前一倾,“别这样,弟弟。现在不管谁能帮忙,我们都需要!”
  “他的情况可不一样。我们知道是谁雇的他。”
  “真的吗?”
  “康克林知道;他说这是个‘突破’。他告诉我,追查出你和孩子们在岛上的那个人,他是利用一位法官找到你们的。”弟弟朝桌子对面的波士顿人点了点头,“就是他。所以我才会急着往回赶,把价值十万美元的船都撞坏了。康克林知道他服务的客户是谁。”
  普里方丹又瞟了法国老头一眼,“英雄先生,这会儿才该说‘真叫人难过’。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我这么坚持不懈,只落得个喉咙疼痛、头皮烧焦。”
  “那可不一定,”玛莉打断了他,“你是当律师的,所以这些话我本来用不着告诉你。证实就是合作。我们也许需要你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华盛顿的某些人。”
  “亲爱的,证实可以通过传票来取得。在法庭上宣誓作证,这一点我可以从个人和职业两方面保证。”
  “我们不会上法庭的。永远不会。”
  “哦?……我明白了。”
  “你不可能明白,法官,在这个当口你没法搞明白。不过,你要是答应帮助我们,就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刚才你说,你有想伸出援手的充分理由,而与你自己的安乐相比,这些理由必然得放在第二位——”
  “亲爱的,你该不会碰巧也是个律师吧?”
  “不是,我是经济师。”
  “圣母啊,这个更厉害……我的理由怎么了?”
  “它们和你那位客户有关吗?雇你追查我们的那个人?”
  “有关。他那副威严的面具——威严得就像恺撒·奥古斯都即罗马帝国的开国君主屋大维(GaiusCaesarOctavianus[公元前63年—公元14年])。他是恺撒大帝的甥孙和养子,亦被正式指定为恺撒的继承人。公元前27年,元老院授予屋大维“奥古斯都”(Augustus)的称号,意为权威、尊崇,后世的历史学家常以这个头衔来称呼他。原文中“威严”(august)一词与“奥古斯都”相近,故有此说。一样——应该被打得粉碎。除了那颗狡猾的头脑之外,他就是个婊子。他曾经有过前途——比我嘴上跟他说的还要远大——可他却舍弃了一切,转而去追逐浮华的个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