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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指那个的话,没有。”

“我指的就是那个。你那天夜里亲了她。你自以为很快就会得手,但你在浪费时间,老兄。就算你的调子合她的口味。”

我企图绕过他,但他用结实的肩膀挡住了我的去路。“别急着离开,老兄,我们想把你留在左右。我们家里缺个私人探子。”

“我是多余的。”我说。

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时,不无恶意地瞥了我一眼。

“你应该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来建立对酒精的抵抗力,”我告诉他,“等于白说,是吧?”

“得了,导师。你想谆谆教诲人,是不是?你头脑应该够清醒,不至于会去尝试教育酒鬼啊。酒鬼不可救药,我的朋友。他们只会走向崩溃。这个过程有的部分很有意思。”他又啜了一口,几乎将杯里的酒喝光了。“但有的部分很可怕。允许我引用杰出的洛林医生——那婊子养的拎黑包的杂种——的精彩语句:离我老婆远点,马洛。当然你喜欢她。他们都喜欢。你想带她上床。他们都想。你想分享她的梦,嗅一嗅她记忆里玫瑰的芬芳。也许我也想。可是没什么可让你分享的,老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你孤零零一个人在黑暗里。”

他喝完了酒,把杯子翻过来。

“就跟这个一样,屁也没有一个。我最清楚了。”

他将酒杯搁在吧台边上,腿脚僵硬地走向楼梯。他攀着扶手往上爬了十来级,停下脚靠在扶手上,俯视着我,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请原谅刚才那些无聊的挖苦,马洛。你是个不错的家伙。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什么事情?”

“说不定她还没从初恋的魔力中走出来,那个在挪威失踪了的家伙。你不想失踪,是不是,朋友?你是我的专属私人侦探。我迷失在塞普尔韦达峡谷的野林子里,是你把我找了回来。”他用手心一圈圈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要是你失踪了,我会很伤心的。像那个很有英国派头的家伙,他失踪得一点痕迹都不留,有时甚至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你是否想过他说不定是她造出来玩玩的?”

“我怎么会知道?”

他看着我,双眼之间聚起深深的皱纹,嘴巴带着恨意歪向一边。

“谁会知道?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宝贝儿烦啦。宝贝儿破玩具玩太长时间啦。宝贝儿要走啦。”

他继续爬楼梯。

我站在那里,直到甜哥儿走进来,在吧台周围开始动手收拾,把酒杯放进托盘,查看酒瓶里的残酒,他没注意我。或者我以为他没注意我。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先生。还有一杯好酒。浪费了太可惜。”他举起酒瓶。

“你喝了它吧。”

“谢谢,先生,我不要。一杯啤酒,不能再多。(4)一杯啤酒是我的量。”

“有头脑。”

“家里一个醉鬼就够了,”他看着我说,“我英语讲得不错吧?”

“当然,不错。”

“可我想事情就用西班牙语。有时候我会用刀子想事情。主人是我的人。他不需要什么帮助,伙计。我照看他,明白了?”

“你干得不赖,混混儿。”

“长笛的儿子。”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西班牙语,端起堆满东西的托盘,举到肩头,伸出一只手托着,一副跑堂的架势。

我走出门去,心里还在琢磨,“长笛的儿子”在西班牙语里怎么竟会变成骂人的话。但我没在这上面花太长时间,因为还有其他太多事情要琢磨,韦德家的问题不仅仅是酗酒,酗酒只不过是一种经过掩饰的反应。

那天晚些时候,九点半到十点之间,我拨了韦德家的电话。铃声响了八遍后,我挂断了。可手刚放开听筒,电话铃声就响了。是艾琳·韦德。

“有人刚刚打电话过来,”她说,“我预感可能是你。我正要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