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今天可是星期五?(第2/5页)

“也就是说把那东西作为护身符什么的留下了,是吧?”

“估计是。”

“不过这饰物作为护身符到底能护什么呢?或者要保护谁?”

免色摇头道:“那我不知道。但这个企鹅是她作为护身符带在身上的东西。既然把这个特意解开留下来,那么应该是有明确意图的。人不会轻易让宝贵的护身符离开自己。”

“莫不是另有比自己还宝贵的、应该保护的对象?”

“比方说?”免色说。

两人都想不出相应的答案。

我们就势闭口有顷。时针缓慢而坚定地刻录着时间,每一刻都把世界往前推进一点点。窗外横亘着漆黑的夜,那里没有仿佛在动的东西。

这时我忽然想起骑士团长关于铃的去向说过的话:“何况那本来也不是我的持有物,莫如说共有一个场。不管怎样,消失自有消失的理由。”

共有一个场的东西 ?

我开口道:“说不定不是秋川真理惠把这个塑料企鹅留在洞里的。那个洞会不会是和别的场所连着的呢?与其说是封闭场所,倒不如说类似通道那样的存在,并且把很多东西叫来自己这里。”

把浮现在脑袋里的实际说出口来,听起来想法相当愚蠢。骑士团长或许可以直接接受我的想法,但在这个世界 很难。

深沉的静默降临房间。

“从那个洞底究竟能通去哪里呢?”不久,免色自己问自己似的说,“你也知道,我日前下到那个洞底一个人坐了一个小时,在彻头彻尾的黑暗中,没有灯具没有梯子,只是在静默中深深聚敛意识,真心想把肉体存在消灭掉,而仅仅成为意绪那一存在。那一来,我就能够穿过石墙去任何地方。在拘留所单人房时也经常做同样的尝试。但归根结底哪里也没去成。那始终是被坚固石墙围着的无处可逃的空间。”

那个洞没准是选择对象的,我蓦然心想。从那个洞中出来的骑士团长来到我的跟前。作为寄宿地他选择了我。秋川真理惠也许又被那个洞选中了 。而免色未被选中——由于某种缘故。

我说:“不管怎样,刚才我们也说了,我想还是不把那个洞的事告诉警察为好,至少眼下阶段还 不是告诉的时机。可是,如果隐瞒这个饰物是在洞底发现的,那么明显是藏匿证据。假如因为什么而真相大白,我们会不会处于尴尬立场呢?”

免色就此思索片刻,而后果断地说道:“关于这点,两人守口如瓶好了!别无他法。你就说在这里的画室发现的,一口咬定!”

“可能该有个人去秋川笙子那里才是。”我说,“她一个人在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没了主意。真理惠的父亲还没联系上。是不是需要有个人撑她一把?”

免色以一本正经的神情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但我现在不能去那边。我不处于那样的立场,她哥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而我又和他没见过面,万一……”

免色就此打住,陷入沉默。

对此我也什么都没说。

免色一边用指尖轻轻敲着沙发扶手,一边久久独自思考什么。思考当中,脸颊微微泛红。

“就这样让我在你家待些时候可以吗?”免色随后问我,“秋川女士那边说不定有联系进来……”

“只管待着好了!”我说,“我也很难马上睡得着,随便待着就是。住下也一点儿都没关系的,我来准备铺盖。”

“可能会麻烦你的。”免色说。

“咖啡如何?”我问。

“求之不得。”免色说。

我去厨房磨豆,调咖啡机。咖啡做好后,端来客厅。两人喝着。

“差不多该生炉子了!”我说。到了后半夜,房间比刚才冷多了。已经进入十二月,生炉子也没什么可奇怪。

我把事先堆在客厅角落的木柴投入炉中,用纸和火柴点燃。木柴好像早已干透,火马上在整个炉膛蔓延开来。住来这里后使用火炉是第一次,本来担心烟囱的换气是不是顺畅(雨田政彦倒是说炉子随时可用,但不实际用是不晓得的。有时甚至有鸟做巢把烟囱堵住)。结果烟直通其上。我和免色把椅子搬到炉前烘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