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的热情(第2/5页)

“记得冬本搭乘的是回音不对号车厢。”有一天,大川对纪久传播做过几次调查后,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这样说,他的表情好像若有所悟。

“是啊,有什么问题?”伙伴下田刑警问道。

“不坐闪光号而坐回音号本来就有违常情,而为什么又故意坐不对号的普通车呢?以他的身分,坐特等车也是应该的。”

“当然也可能以突然决定行程为藉口,但很可能是不希望剪票的车长留下印象。”

“就是这个问题。”大川的声音很大,几乎使过路的人都回头看他一眼。

“从新大阪上车时,他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过了横滨以后,又找服务员谈话,又送招待券。”

“……”

“既然要送,第一次为什么不送?那样的话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印象会更深刻。”

“说起来的确是如此。”

“刚才我想起一件事。你拿冬本的相片给那名叫酒井的服务生看的时候,服务生说他取下眼镜,还闲扯了两句。”

“是的。”

“而且是第二次要求通话的时候吧?”

“是的。”

“喂,我们有很大的误解。”

说到这里,也到了涉谷站。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票之后,走到山手线内的月台。准时的上班族下午拥挤的时刻将要开始了。

刑警们步上归途,是拥挤的人潮消失很久后的事情。现在必须回到专案小组,把今天跑一天所搜集来的情报和资科,加以检讨、交换,准备明天的调查工作。

走到月台时,刚好有电车进站,与人群方向相反,所以还有空位,但身为警察的习惯性使他们仍站在那里。

本来按照规矩买票,又穿了便服,是可以坐下的,但古典型刑警的憨直,在这种地方便流露出来。

年轻的下田只好陪他,但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握着吊环,请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会有什么大的误解呢?”

“我们因为服务员的证词,就认定冬本乘坐回音一六六号,但说得更确切一点,服务员只认清了取下眼镜的冬本。” “取下眼镜的?”

“对。冬本要求两次通话,可是取下眼镜是在第二次,服务生并没有说第一次时他也取下眼镜。这件事需要再去确定一次。如果他第一次时没有取下眼镜,就等于服务生并没有认清他。本来要求打公共电话的人,管理员就不会太仔细观察。经过两次或三次要求谈话或得到小费,才会从类似的事件中,认为以前来过的人是同一个人。我们就是犯了这种错误,因为肯定第二次是冬本,就认为第一次也是冬本。”

“这……这么说来,第一次,也就是在京都和平原之间打电话的,难道不是冬本本人,而是他的替身?”下田对大川突如其来的推理感到惊讶。

到目黑站时,上了很多乘客,刚才的空位也没有了。

“是啊,唯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乘坐不对号的车厢,或者送招待券。”

“可是……”下田立刻插嘴说道:“可是冬本确实在当天的十七时二十二分,从回音一六六号上,用二六一——四八六一的电话和东洋电视台的制作人谈话。回音一六六号有这段时间的发话记录,而制作人也承认在这段时间确实和冬本本人通过话。这位制作人和冬本的关系恶劣,也的确在这通电话里吵架,所以不可能为冬本的不在场证明做伪谎。因此,即使服务员在第一次要求通话时,并未确认取下眼镜的冬本。可是,认为就是冬本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这就是瓶颈所在。”大川叹了一口气。下田说的没错,回音一六六号的发话记录,和制作人所接到的电话,和冬本的通话完全吻合。冬本以这三点铁一般的事实做为不在场证明,使得刑警们无法突破。

2

冬本信一和所属的演艺人员四叶绿发生丑闻,被揭穿后失去了经理的地位,是一星期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