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 监听 1972-1974年 第五十二章(第2/11页)

在七年音讯全无后,维雷娜却出现了。她在华盛顿开了自己的游说公司,致力于民权和其他平等问题。她最初的客户是一些没钱雇佣全职说客的小型施压集团。维雷娜曾经是黑豹党成员的流言反倒替她增加了可信度。很快,她就和乔治在一个项目上展开了合作。

维雷娜似乎变了。有天晚上,她对乔治说:“政治在戏剧性事件中能起一定作用,但最终是靠反反复复的日常工作推动的:草拟法案,和媒体记者交流,以及赢得选举。”你成熟了,乔治想,但他没让自己说出这句话。

变了一个人的维雷娜希望结婚和生孩子,觉得这些可以和工作并存。和玛丽亚不欢而散的乔治原本不想重蹈覆辙,但既然维雷娜觉得家事和工作可以并重,那他在这个问题上就不用和维雷娜发生争执了。

乔治给玛丽亚写了一封措辞圆滑的信,信的开始是这样的:“我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事。”他告诉玛丽亚自己和维雷娜又在一起了,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玛丽亚以充满朋友情谊的口吻回了信,乔治和玛丽亚又回复到尼克松辞职以前的知心朋友关系。但玛丽亚依旧单身,也没来参加乔治的婚礼。

跳舞的间歇,乔治与父亲、祖父坐到了一起。列夫饶有兴致地喝着香槟,笑话一个波兰主教刚刚当选了教皇。列夫有许多关于波兰教皇的烂俗笑话。“他创造了一个神迹——让瞎子的耳朵聋了。”

格雷格说:“我觉得这是梵蒂冈教廷非常激进的一项政治举措。”

乔治对父亲的话很吃惊,但格雷格说话通常都是有依据的。“怎么讲?”乔治问他。

“天主教在波兰比其他东欧国家都更受欢迎。波兰共产党不像其他国家的共产党那样强硬,完全压制宗教的传播。波兰有宗教出版社,有天主教大学,还有形形色色致力于庇护持不同政见者和观察践踏人权的行为的慈善组织。”

乔治问:“那梵蒂冈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造成不和。我想他们应该是把波兰看成了苏联的软肋。你看着吧——波兰教皇的作用不仅仅是在阳台上朝游客挥挥手。”

乔治想问父亲新教皇上台后会实施什么样的政策,但这时俱乐部突然安静下来,乔治这才意识到卡特总统到场了。

在场的的所有人一齐鼓掌,甚至连共和党人也鼓了掌。总统吻了新娘,和乔治握手,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粉红香槟,不过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卡特总统和民主党长期支持者珀西夫妇交谈时,总统的一位助理走近乔治。寒暄了一番以后他问乔治:“你考虑来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就职吗?”

乔治非常高兴。议会的专门委员会的工作非常重要。委员会的议席代表着一种力量。“我在众议院才仅仅待了两年。”他说。

助理点点头说:“总统致力于黑人议员的发展,蒂普·奥尼尔同意让你进情报委员会。”蒂普·奥尼尔是众议院多数党领袖,有权授予专门委员会的席位。

乔治说:“我愿意尽我所能为总统服务——可怎么会是情报委员会呢?”

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情报机构向总统和五角大楼报告。但在理论上,它们却需要国会的资金投入,受到国会的授权和控制。为了安全起见,控制权被授予了两个情报委员会,一个在众议院,另一个在参议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助理说,“情报委员会的议员一般都是倾向于军方的保守人士。你在越南问题以及中央情报局在水门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问题上抨击过五角大楼。可这正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当下这些委员会起不到监督作用,只会跟在后面鼓掌。能容忍杀戮的情报机关本身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们需要能提出尖锐问题的人进入众议院情报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