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花朵 1968年 第四十一章(第6/16页)

杜杜笑了。“首先,别马上开始舔。”

“别?”瓦利很惊奇,“我一直以为除了舔就没别的了。”

“当然不是。一开始男孩必须轻柔一点,吻就行了。”

瓦利茅塞顿开,接着便迷失在自己的想象里了。

他低头看着杜杜的双腿。她的膝盖紧紧地并拢着。这是防卫的姿态,还是兴奋的先兆呢?

兴许两者都有!

“没有哪个女孩告诉过我这些。”说着他把大麻烟递还给杜杜。

瓦利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性冲动。杜杜同样感觉到这种冲动,还是仅仅在戏弄他?

杜杜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大多数女孩比较害羞,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怎么样,”她说,“事实上一开始吻都太过了。其实……”说着杜杜直视了瓦利一眼,瓦利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也已经情不自禁了。她压低嗓门说:“其实,你只要往那儿呼气,就能让她颤抖。”

“哦,我的老天!”

“隔着内裤那层棉布呼气效果会更好。”杜杜说。

她轻轻地动了动,终于分开双腿,瓦利看见她的短裙里面穿着条白色内裤。

“太美了。”瓦利沙哑着嗓子说。

“想试试吗?”杜杜问。

“是的。”瓦利说,“求你。”

加斯帕·默里回到纽约后去见了萨尔兹曼夫人,她安排他去面试电视新闻节目《今日》的调查员,进行面试的是赫伯·古尔德。

加斯帕和两年前的立场完全不一样了。两年前他刚从学校毕业,急切地想得到一份工作。但那时他还是个菜鸟,没人欠他什么。而现在,他是个拿生命作赌注为美国而战的复员军人。随着年纪的增大,他的心胸也更开阔了。更重要的是,没去参战的人都会觉得欠他些什么。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这份工作。

刚复员,加斯帕的感觉非常怪。他完全忘记冷天是什么样。上班时的正式穿着也常会让他困扰:除了必备的西装、纽扣领的白衬衫,还必须系上领带。脚上的牛筋底皮鞋是如此之轻,加斯帕常会产生打赤脚的错觉。从家里到办公室的路上,他不时会查看人行道两边,看看有没有地雷。

另一方面,他也非常忙。平民生活很少有军队里那些令人焦躁的冗长等待:等待上司下命令,等待转移,等待敌人。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加斯帕就不断打电话,不断查文件,不断到图书馆找资料,不断对采访做着各种准备。

初进节目组时,加斯帕稍稍吃了一惊。他在学生报时的对手萨姆·凯克布莱德也加入了这个节目。萨姆不用去越南作战,已经是个羽翼丰满的记者了。加斯帕厌恶地发现,自己必须为萨姆镜头前做的报道进行许多调研工作。

加斯帕调研时尚、犯罪、音乐、文学和经济方面的新闻。他调查了姐姐出版的畅销书《冻伤》及其不知名的作者,根据写作风格和坐牢经历揣测,这部小说大约是苏联某位持不同政见者所写。最后他得出结论,《冻伤》应该是世人没有听说过的无名作家写的。

接着,他决定对令美国人瞠目结舌的越共“春季攻势”做个专题。

加斯帕仍然对越南很生气。他的怨气像带着湿气的炉火一样郁结在心底。他什么都没忘记,尤其没忘记揭露对美国人民撒谎的人的誓言。

二月的第二周,战势开始平息以后,赫伯·古尔德让萨姆·凯克布莱德做一个战争进程的总结报告,评估这次攻势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战争的走向。萨姆向包括调查员在内的整个团队参加的编辑会议提交了他的总结报告。

萨姆从三点说明春季攻势对北越来说是失败的。“首先,共产党军队对这次攻势下了死命令:‘奋勇向前夺取最终胜利。’我们从被俘的战俘那里得到了这份文件,但这个目标并没有实现。第二,尽管战争还在霍尔和溪山进行,但越共连一座城市都保不住。第三,他们损失了两万人,一点战果都没有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