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第4/4页)

“当然,当然,哈特小姐,可是我有我的职责。怎样?”

佩里翻弄了一下书本。“说老实话,”他缓缓开口,“我以前从未做过家庭教师,所以我拿不出任何职业推荐信给你。”

“啊,”巡官说,“有意思,那么介绍人呢——我的意思是,除了哈特小姐以外?”

“我……没有人,”佩里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任何朋友。”

“我的天,”萨姆咧嘴而笑,“你是个怪人,佩里。想想看,活了这辈子,找不到两个人可以帮你作保!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个家伙在美国住了五年以后,向移民局申请公民证。当他听说需要两位公民做他的见证人时,他对法官说,他找不到两个熟识的美国公民帮他作证。呵!呵!法官拒绝他的申请,说如果他能在这个国家住上五年……”萨姆悲哀地摇摇头,“好了,不说无聊话了。你上的哪个大学,佩里先生?有什么家人?是哪里人?在纽约多久了?”

“我想,”芭芭拉·哈特冷冷地说,“你越问越奇怪了,萨姆巡官,佩里先生又没犯罪。他犯罪了吗?如果是,你不妨直说啊?佩里先生,你——你不要回答。我不准许你回答。我认为这太过分了!”她从伞下一闪而出,把手放在家庭教师的臂膀上,不顾淋雨,带着他穿过草坪回屋子里去了。他恍如置身梦境,她则把头抬得高高的,两人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巡官在雨中独坐良久,抽着烟,凝视着女诗人和佩里消失在里面的那扇门,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带着恶意的笑意。他站起来,慢慢穿过草坪,走进屋内,恶声恶气地吼叫着招来一名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