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井与星、绳梯是怎样消失的(第4/4页)

"一点不错,你一转念就可让我死在井里。"

"你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怕。"我说。

"听不出来。"

我又用双手抚摸脸颊。此乃我的手,此乃我的脸颊,我想。虽黑乎乎看不见,但我的身体仍在此处。"大概是因为自己都还没上来实感。"

"我可上来实感了。"笠原May说,"杀人那东西我想比想的容易。"

"改换于杀法。"

"容易着哩,只要我再不管你就行了么!什么都不用做的。你想象一下嘛,拧发条鸟,在黑暗中又饥又渴地一点点死去,可是难受得不得了的哟!没那么痛快死的。"

"是吧!"我说。

"暧,拧发条鸟,你不是真的相信吧?认为我实际上不会那么残忍是吧?"

"说不清楚。既不相信你残忍,也不相信你不残忍。只是觉得,任何可能性任何情况都会发生。"

"我不是跟你说什么可能性,"女孩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告诉你,我刚刚想出一个好主意——既然你特意下井里思考什么,那就让你更能集中精力思考去好了!"

"怎么样的?"

"这样地。"言毕,她把敞开的那一半井盖也严严实实地盖上。无懈可击的、完美无缺的黑暗于是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