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5页)

“最后是:

海洛·魏凯的说法:我一直待在餐室里,始终没有离开。我吃了5份小三明治,嚼了一杯波特酒。没错,餐室有几道玻璃门面对着花园,其中一道还可以直接看见水池。但是餐室里的灯光很亮,由于光线反差的缘故,我根本看不见花园里的情况。

“这个场景的证人已经死亡。餐室位在一楼,树篱高度只到腰部,芳雷站立的地方距离餐室最多只有20呎远,”艾略特说,边用拇指和指头弹着笔记。“可惜他死了,无法见证魏凯所谓的‘光线反差’。他的结论是:

当餐室里的古董时钟敲响9点31分的时候,我听见类似扭打的吵杂声和抑止的尖叫声。接着是好一阵剧烈的溅水声。我还听见不知是树篱或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并且瞥见玻璃门外有东西在看我,就是最靠近地面的那格玻璃。我担心也许有什么跟我不相干的事情发生了。我坐下来等待,后来巴罗先生进来,告诉我那个骗子约翰·芳雷爵士自杀了。这当中我没敢动,只是又吃了一块三明治。”

菲尔博士稍稍挺直背脊,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啤酒。他的眼睛在镜片后头闪着兴奋的光彩,某种类似惊喜的眼色。

“噢,好酒!”他喊了句。“‘零碎’的供词,呃?这是你的看法?我们这位魏凯先生的叙述里头有些东西让我背脊发凉。唔,哈,等一等。魏凯!魏凯!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肯定听过,因为这音节太熟悉,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是啥?’‘无所谓?’‘无所谓是啥?’‘别费心。’抱歉,我脑子有点散漫。还有别的供词吗?”

“呃,另外还有两个客人,就是这位沛基先生和巴罗先生。你已经听过沛基先生的叙述了,也有巴罗先生的简略说明。”

“算了。请再念一次好吗?”

艾略特巡官皱了下眉头。

“纳塔奈·巴罗的说法:我本来想吃点东西,可是魏凯在餐室里,我觉得这时候不适合跟他交谈。于是我走到屋子另一头的客厅去等候。接着我想到应该陪着约翰·芳雷爵士,当时他在屋外南边花园里。我到走廊的边桌拿了手电筒。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的视力不太好。我打算开门走出花园的时候正好看见约翰爵士。他站在水池边,似乎做了什么动作,还是动了一下。从走廊门到水池最近的一角有大约35呎远。我听见一阵扭打声,接着是啪啦的水声和落水的声音。我跑过去,发现他在那里。我无法笃定地说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我也不敢确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动作。他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似的。

“就这样了,博士。你们该注意到了,除了巴罗先生之外,没人亲眼看见受害者在遭到攻击、跌落或者被拖进水池以前的状况。芳雷夫人直到他落水之后才看见他;高尔、墨瑞、魏凯和沛基先生也都是在事发后才见到他——根据他们自己的说法。除此之外,”他试探地说。“你可有别的想法?”

“呃?”菲尔博士含混地说。

“我问有些什么心得没有。”

“好,我来告诉你我的想法。‘上帝知晓,花园是亲爱之物,’”菲尔博士说。“可是结果呢?我知道谋杀事件发生后,有人趁着墨瑞出去探看究竟的空当偷走了书房里的指纹记录。你可曾找每个人作笔录,问他们在这段时间内都在做什么?可能是谁偷的?”

“有的,”艾略特说。“不过我不想念给你听,博士。为什么?因为我只得到一大片不关痛痒的空白。经过分析简化之后的结论是:指纹记录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偷走的,而且在混乱当中,没人注意到别人在做些什么。”

“噢,老天!”菲尔博士一愣,然后吼了声。“终于有了!”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