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白厄斯·葛莱森大显身手(第3/5页)

“漂亮,干得真漂亮!”福尔摩斯低声夸奖。

“于是我又马上去拜访夏朋婕太太,”这位探长接着说,“我发觉她脸色苍白,神色非常不安。她的女儿也在屋中——是位漂亮姑娘。在和她谈话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而且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当然这些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于是我就对她们产生了怀疑。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了解的,当你找到了正确的线索时,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是已经舒畅得要发抖了。我就问她们:‘你们知道以前的房客克利夫兰城的德雷伯先生被人杀的消息了吗?’”

“那位太太点了一下头,她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她的女儿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看到这里,我就越觉得他们一定对案情有所隐瞒。

“我问:‘德雷伯先生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你们这里去车站的?’”

“‘八点钟,’她不停地咽着唾沫,努力控制着情绪说,‘据他的秘书斯坦节逊先生讲,去利物浦的火车有两班,一班在九点十五分,另一班在十一点。他赶的是第一班的火车。’”

“那次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当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色变得非常吓人。等了很长时间,她才回答说:‘是最后一次。’但是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非常不自然。

“沉默了一会之后,那位姑娘说话了。她相对来说很镇静,话也说得很清楚。

“她说:‘说谎得不到什么好处,妈妈,咱们还是把一切都告诉这位先生吧。其实后来我们还见到过德雷伯先生。’”

“‘愿上帝宽恕你!’夏朋婕太太伸出双手,绝望地喊了一声,倚在了椅背上,‘你哥哥可被你害了!’”

“我想阿瑟也一定会赞成咱们说实话的。’这位姑娘坚决地回答。

“于是我就说:‘现在你们最好还是把一切都告诉我吧。如果再这样支支吾吾的,那就干脆别说了。而且,你们可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多少情况。’”

“‘全是因为你,爱莉丝!’她的妈妈大声说着,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我全说了吧,先生。你别以为我为自己的儿子着急是因为他和这宗命案有什么关系。其实他绝对是清白无辜的。但我还是有所顾虑,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他是免不了被怀疑的。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他的气质、他的职业以及他过去的一切都能证明我的话。’”

“我说:‘你最好还是和我讲讲事实经过吧。相信我,要是你的儿子果然是无罪的,他就绝对不会被冤枉的。’”

“她说:‘爱莉丝,你最好先出去,我想和他两个人谈一下。’她的女儿于是就走了出去。接着她又说:‘唉,先生,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既然我的女儿已经说破,现在也无计可施了,我只好都说出来。既然我打算说,那就不会再有所保留了。’”

“我说:‘这才是聪明人。’”

“德雷伯先生差不多在我们这里住了三个星期。他和他的秘书斯坦节逊先生一直在欧洲大陆旅行。我在他们的那些箱子上都看到了哥本哈根的标签,所以知道他们最后到了那个地方。斯坦节逊是个有涵养的人,平时少言寡语;但是他的主人就糟糕透了,简直是天壤之别。那个人举止粗俗,行为龌龊。在他们搬来的那天晚上,德雷伯就喝得酩酊大醉,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还没完全醒酒。他对女仆们的态度也非常轻佻,甚至是下流,没有人不厌恶他。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是,他对我女儿爱莉丝的态度竟然也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地对她胡言乱语。还好我女儿年轻,还不懂那么多事。有一次,他居然把我的女儿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如此无法无天,连他的秘书都指责他太无耻,简直就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