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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你——”

“闭嘴,”我制止道,“别说话。我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们现在来这儿坏事吗?”

“那他们在这儿做什么?”

“我不知道。”

艾莉森咒骂起来。

“你们按兵不动,”我说,“我来处理。我们说好的事情不变,我会把这些人弄走的。”

我把车开到空地和警车之间,然后靠边停下了。我不能冒险将车停得太近,否则他们就会发现我的妻子正用枪指着安迪·惠普尔。我关掉发动机,下车,一路小跑完最后的五十码。我对惠普尔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格洛斯特郡警察局的人来这儿做什么。那辆法医署的车更是让我感到困惑。

大约还剩下二十五码时,我看到了哈罗德·加利警长那黑黑的光头,他刚从我们家房子的前门出来,走到门廊上。后面跟着两名警官,其中之一是上次来过我们家的那个身材健壮的娃娃脸警官。

加利走下门阶,在房前的草地上跟我碰面了。

“你最好有搜查令。”我说。

“我们有。”

“拿来看看。”我说。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张叠了三折的纸,递给我。我开始看纸上的内容。跟上回一样,搜查令的内容翔实恰当,他们有权搜查我的私人住宅以及其他被认为有必要搜查的地点。但这份搜查令比上一份搜查令多了一些额外的内容。

“凶器?……杀害赫伯特·思里夫特?”我说,“你们认为我杀了赫伯特·思里夫特?我为何要这么做?”

“他是我们的人,”加利说,“当然,他已经退休了。可是他在局里依然有很多朋友,现在他们都非常难过。”

“但我与此事无关。你们错得太离谱了。”

“是吗?”加利说,“那么请告诉我,桑普森法官,你有没有雇用赫伯·思里夫特?”

我知道自己不该开口。我在法庭上见过不少被告人,他们都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言辞而遭到控告乃至定罪的。他们之所以会说那些话,是因为他们相信解释一下就会摆脱嫌疑了,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对此十分了解。

然而,当时我一心只想让这些人快走。结果我也成了一个愚蠢的嫌疑人,以为只要说了实话就能平安无事了。

“是的,我雇用了他。”

“让他帮你做一些私人调查?”

“没错。”

加利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他具体为你做什么?”

“那是私人调查,”我说,“不关你的事。”

“好吧。那你上一次见到他活着是什么时候?”

我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在……一个周四。两周前的周四。确切地说,是两周零一天之前。”

“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在他的办公室。当时我提前预约了,他肯定有日程表,你可以核实一下。”

“后来你还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了。”我努力将他的尸体从脑海中赶出去,那副可怕的景象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那后来你还有没有跟他说过话?”

“有,在电话上谈过几次,内容都是关于他替我做的工作。”

“最后一次跟他说话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太清……周一吧。不,等等,应该是周六。没错,就是我雇了他之后的那个周六,差不多两周之前。你可以调出他的通话记录核实。”

加利在小本子上快速地记录着,那个娃娃脸的警官在一旁专心地聆听。

接着,警长突然看似随意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之后你有没有再去过他的办公室?”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张字条。他们发现了我塞在门上的那张字条。

“有,我……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于是便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企图隐瞒是没有意义的——“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