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3/4页)

苏:放纵经常受到谴责,你不认为也是因为它给了我们内部的多形怪兽以太多的自由吗?

格:显而意见是的.

苏:固执和暴躁受到谴责,并非因为它使我们内部的狮性或龙性的力量增加和强壮到了太高的程度吗?

格:显然是的.

苏:同样,奢侈和柔弱受到谴责,并非因为它们使狮性减少削弱直至它变成懒散和懦弱吗?

格:显然是的.

苏:当一个人让自己的狮性,即激情,受制于暴民般的怪兽野性,并为了钱财和无法控制的兽欲之故,逼迫狮子从小就学着忍受各种各样的侮辱,结果长大成了一只猴子而不是一只狮子.这时人们不是打算谴责这个人谄媚卑鄙吗?

格:确实是.

苏:手工技艺受人贱视,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们并非只有回答说,那是因为一个人的最善部分天生的虚弱,不能管理控制好内部的很多种,而只能为它们服务,学习怎样去讨好它们吗?

格:看来是这样.

苏:因此,我们所以说这种人应该成为一个最优秀的人物(换句话说,一个自己内部有神圣管理的人)的奴隶,其目的不是为了让他可以得到与一个最优秀人物相同的管理吗?我们这样主张并不是因为,我们觉得奴隶应当(象色拉叙马霍斯看待被统治者的,)接受对自己不利的管理或统治,而是因为,受神圣的智慧者的统治对于大家都是比较善的.自然,智慧和控制管理最好来自自身内部,否则就必须从外部强加.为的是让大家能在同一指导下成为平等者成为朋友.对吗?

格:正确.

苏:也十分明白,制订法律作为诚邦所有公民的盟友,它的目的便在这儿.我们管教儿童,直到我们已经在他们身上确立了所谓的宪法管理时,才放他们自由.直到我们已靠我们自己心灵中的更善部分帮助,在他们心灵里培养出了最善部分来,并使之成为儿童心灵的护卫者和统治者时,我们才让它自由.......我们如此做的目的也就在这里.

格:是的,这是十分清楚很明白的.

苏:那么,格劳孔,我们有什么方法能用来论证:做一个不正义的自我放纵的人,或者做任何卑劣的事情获得更多的金钱和权力而让自己变得更坏的人,是有用处的呢?

格:没法确证.

苏:一个人做了坏事没有被发现因而逃避了惩罚对他能有什么益处呢?他逃避了惩罚不是只有变得更坏吗?他假如被捉住受了惩罚,他的兽性部分不就平服了驯化了吗?他的人性部分不就被释放了自由了吗?他的整个心灵不就在确立其最善部分的天性时,得到了节制和正义(和智力一同),从而达到了一种难能可贵的状态吗?虽然人的身体在得到了力和美(和健康结合在一起的)的时候,也能达到一种可贵的状态,但心灵的这种状态是比身体的这种状态更为可贵可敬得多的,就如同心灵比身体可贵得多一样.是吗?

格:非常对.

苏:所以有理智的人会毕生为此目标而尽一切努力;他首先会重视那些能在他心灵中培养起这种品质的学问而轻视其他的.是吗?

格:无疑是的.

苏:其次,在身体的习惯和锻炼方面不光他不会听任自己贪图无理性的野蛮的快乐,把生活的志趣放在这个方面,甚至也不会把身体的健康作为自己的主要目标,将寻求强壮.健康或美的方法放在首要的地位,因为这些事情除非有益于自制精神.他会被发现是在时刻为自己心灵的和谐而协调自己的身体.

格:他如果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他是必定可以的.

苏:在追求财富上他不会一样注意和谐和秩序的原则吗?他会被众人的恭维捧得忘乎所以并聚大量财富而为自己带来无限的坏处吗?

格:我想,他不会的.

苏:他会倾向于注视自己心灵里的宪法,守卫着它,不让这儿的因财富的过多或者不足而引起任何的纷乱.他会因此按照这一原则尽可能地或补充一点或散去一点自己的财富,以保持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