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第3/4页)



  她觉得乌钢说话的口气象是吃醋一样,但她想不出乌钢有什么资格吃醋。她说:“我还有个作业要做,我回去了——”

  但是几个男生都好像意犹未尽一样,杨帆猜测说:“我觉得不象是老康干的,如果是他干的,他今天怎么会跑去看‘素鸡’呢?”

  陈宏平摇摇头:“老康这么积极地跑去看‘素鸡’,正好说明他心里有鬼,像我们几个心里没鬼的,根本就不去医院——,安洁,我不是说你心中有鬼啊,你们女生嘛,就是心肠比较软,是非不辨,界限不明,国籍不分,管他是什么人,一旦受伤了,住院了,你们就生出同情心来了,哪怕是刚刚吵过架的仇敌,也可以放下前嫌去看他——”

  杨帆又大彻大悟了:“对了,老康很可能是到医院探听消息去的,看看‘素鸡’还有没有告状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干脆趁机把‘素鸡’再往死里整一下——安洁,他有没有借什么机会把你支开一会?”

  安洁一惊,想起她曾经离开病房去为DR.CANG买吃的,但她坚决否认:“没有,我一直跟他在一起。算了,你们不要瞎猜了,他不是那种人——”

  “我们就希望他是那种人——”

  乌钢总是出其不意地泼冷水:“你们不要只想到‘素鸡’一个人会告状,有可能是其他人告的。”乌钢虽然没把话说完,也没明确说出告密者的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安洁想,如果是“素鸡”告的状,危险就已经过去了,因为现在“素鸡”肯定没心思也没能力到系里告状去了。而如果是聂宇告的状,那危险就依然存在,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到系里去告一状?

  但她想到如果是聂宇告的状,那SUJI受伤的事就不可能是DR.CANG干的,现在她宁可是聂宇告的状,因为她不想DR.CANG出事。但她越希望是聂宇告的状,她就越不敢相信真是聂宇告的状。她问乌钢:“聂宇为什么要告状?”

  陈宏平指点说:“这你还看不出来?聂宇当然是因为眼红乌钢啦——”

  “眼红什么?”

  陈宏平似乎不愿意说得更明白,但是杨帆插嘴说:“他当然是眼红乌钢在D大拿到了奖学金——”

  她诧异地问乌钢:“你在D大拿到奖学金了?”

  乌钢不好意思地说:“哪里是奖学金?不就是你帮我搞到的那份RA的钱吗?”

  “聂宇知道这事?”

  乌钢嗫嗫地不吭声,杨帆又代替回答:“聂宇也申请了D大MBA的,也被录取了,没拿到奖学金,去不成。”

  安洁恨不得冷笑,原来聂宇和乌钢都是打的这个主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聂宇告状就很有可能了,虽然告倒了乌钢也不能让他拿到D大的奖学金,但有些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只要大家都倒霉,倒霉就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别人走运,而自己在倒霉。

  听说监狱里审犯人时就经常利用这种心理,很多时候,只要对一个犯人说:“你不招?你那朋友可是都招了,我们会对他从轻发落,罪过就该你一个人扛了。”听说犯人听到这种话,特别是看到同夥招供的证据,十个有九个都会招,因为不想自己的同夥从轻处理。要死,大家一起死。

  那就是说,聂宇那么积极地帮她做饭,是因为她第一天就告诉了他有关姐夫的事。说不定他对乌钢吹牛的时候,把她姐夫的事泄露给乌钢了,于是乌钢就登了场。照这么说的话,木亚华说不定都是乌钢买通了来替他赶走聂宇的。

  令她不解的是,乌钢已经拿到RA了,还在兢兢业业地帮她做饭,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得罪了她,她会叫她姐夫把他的RA给取消了?这样一想,她就觉得乌钢又可怜又可嫌,而她自己也好像是仗着姐夫手里有RA,就剥削压榨乌钢,让他给她卖苦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