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是T(第4/5页)

“别紧张,船长,”医生说,“头别动。我给你做了点小装饰。”他们注意到,伤口已经做了处理。坦普尔医生在药品橱里翻找到一卷绷带,没等任何人吩咐,便去裹扎那受伤的头,直到这老水手看上去像个战争中的伤兵。

“现在感觉还好吧,船长?”地方检察官艾萨姆热切地问。他喘着气,急于要跟老人讲话。

斯威夫特哼了声。“想来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沃恩说:“梅加拉被谋杀了。”

船长眨眨眼,用舌头润湿他干燥的嘴唇。“轮到他了?”

“是的。我们要你说说你的经历,船长。”

“现在是第二天吗?”

没有人笑;大家明白他的意思。“是的,船长。”

斯威夫特船长抬头凝视船舱的天花板。“梅加拉先生和我,我们昨晚离开屋子,划船回海伦号。我能说的是,一切井井有条。我们聊了会儿天——梅加拉先生说了些有关事情平息之后可能航行去非洲的话。后来我们就各自去睡觉——梅加拉先生回他的舱,我回我的舱。但我像往常那样,先在甲板上转了转;船上没有人看守,我总喜欢安全牢靠。”

“你没发现有人藏在船上的形迹?”埃勒里问。

“没有,”船长阴郁地说,“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凶手也可能躲藏在某个舱里或下面。”

“后来你们睡觉了,”艾萨姆鼓励地说,“那是什么时候,船长?”

“七击钟[7]。”

“十一点三十。”埃勒里低语。

“对。我睡觉睡得死,我无法告诉你们事情发生时具体是几点,但当时我发觉我正坐在睡铺上,屏息凝神,感到什么东西不对头。后来我听到一个人在睡铺旁沉重地喘气。我快速去抓桌上的枪,但没抓到。接着我眼里亮光一闪,什么东西猛烈击在我头上。这就是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况。”

“够少的,”艾萨姆咕哝着,“你一眼也没看到打你的人是谁吗?”

船长小心翼翼地摇摇头。“一点也没瞧见。房间漆黑一团,当亮光照到我时,我的眼睛被晃花了。”

他们把斯威夫特船长留给坦普尔医生照料,回到甲板上来。埃勒里在深思;不止于此,他还在担忧。他似乎在搜索枯肠。最后他厌恶地放弃了努力。

他们发现鲁姆森医生在甲板桅杆下面等着他们。那绳结专家不见了。

“怎么样,医生?”沃恩问。

法医耸耸肩。“没什么惊人的。如果你记得三个月前我告诉你的关于布雷德尸体的情况,我就不必再说一个字了。”

“没有暴力的迹象,是吧?”

“颈下没有。脖颈以上——”他又耸耸肩,“就身份认定而言,非常清楚。刚才在这儿的坦普尔医生告诉我,梅加拉近来得了疝气。对吗?”

“梅加拉自己也这样说。对,对的。”

“嗯,那么,这尸体就是他的,因为有疝气的迹象。甚至都不需要尸体解剖了。我们把尸体刚一放下,坦普尔医生就看了。他说这尸体是梅加拉的——他给这人裸体进行过一次彻底检查。”

“很好。你认为他是什么时间被杀的?”

鲁姆森医生思考着向上瞟了下眼。“全面考虑的话,大概在今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

“好的,医生。我们会照料尸体的。谢谢。”

“不用谢。”医生哼哼鼻子,顺着梯子爬到下面等着的摩托艇上。那艇立即朝大陆驶去。

“你们发现什么被偷了吗,警官?”埃勒里皱着眉问。

“没有。船舱中梅加拉的钱包里有少量钱,没被拿走。保险箱也没动。”

“还有一件事——”埃勒里说,这时一艘警艇滑过来,卸下一群汗流满面的人。

“怎么样?”沃恩问,“有什么迹象吗?”

那群人的领头摇摇头。“没有,长官。我们把一英里左右的地面都细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