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教授一席话(第2/8页)

“如你所说,都是无用功。”教授叹气道,“他可能坐火车来,坐汽车来,坐船来,我想我们永远弄不清楚。用归谬法[4]来说,甚至可能乘水上飞机来。”“我有个想法,”埃勒里微笑着说,“请不要犯把不可能称作荒谬这种错误,教授。我见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让我们来看看这个。”他迅速扫视下一张,“又是什么也没有。用来把布雷德的胳膊和腿绑缚到图腾柱上去的绳索……”

“我猜,”亚德利咕哝着,“你会说调查‘图腾柱’也是无效的。”

“图腾柱,”埃勒里尽职地继续说道,“警方发现那些绳索原是普通的晒衣绳,在任何杂货铺或五金店里都可买到。在布雷德伍德十英里之内没有商人能提供可作线索的东西。然而,艾萨姆报告,沃恩的人将在更大范围内进行调查。”

“真缜密呀,这些人。”教授说。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埃勒里咧嘴笑着说,“但正是这种常规的严密常常能解开犯罪的过程……绳结,沃恩得意的关注点。结果——零。据沃恩的专家说,结打得笨手笨脚,却很有效。只不过是你我都能打的那种结。”

“我可不同,”亚德利说,“你知道,我是个老水手。帆脚索,半结[5]什么的都会打。”

“你如今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与H2O[6]亲近——我是说以一种自然的身份……啊,保罗·罗曼,一个有趣的角色。带着些许实用主义的过分自信的男子。”

“你错用词语的习惯,”教授说,“真的该引以为憾。”

“沃恩手下的小子说,该人背景不详。如他自己所说,只知道二月份他在匹兹堡加入到我们的埃及学团体中。关于他的其他情况一无发现。有关他以前的行迹是一片空白。”

“莱因夫妇呢?”

埃勒里把文件放下一会儿。“对了,莱因夫妇,”他低声说,“你了解他们什么情况?”

教授抚摸着他的胡子。“你在怀疑吗,老弟?我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他们身上是有些地方可疑。虽然他们十分令人尊重,就我所知,无可非议。”

埃勒里重又拿起文件。“嗯,苏格兰场,尽管没有着墨过多,但我确信他们不这么想。艾萨姆给苏格兰场发了电报,对方也给他回了,照这份报告说,他们找不到一对符合描述的名叫珀西和伊丽莎白·莱因的夫妇。他们的护照也调查过了,当然没什么问题,这可以预见。也许,我们这么做不太友善……苏格兰场表示,他们在继续搜索居民档案——也搜索犯罪档案——希望挖掘出有关莱因夫妇在英国本土活动的材料,既然他们自称是英国公民的话。”

“天呐,简直一团糟!”

埃勒里皱起眉头。“你才发现?我在我简短而美妙的一生中办过很多复杂的案子,但还从没遇到过如此混乱的情况……当然,你尚未听说有关那个司机朋友福克斯和布雷德太太的最新进展。”教授的眉毛抬了起来。埃勒里叙述了一小时以前在起居室里发生的事情。“明白吗,这个?”

“就像是恒河里的水一样[7],”亚德利嘟囔着,“我开始怀疑这整件事。”

“怀疑什么?”

教授耸耸肩。“我不该妄下结论。你手里的‘百科全书’还揭示了什么?”

“关于沃恩那边的工作。公园剧院的看门人证实,一个形似布雷德太太的女人,星期二晚上在第一幕戏中间,离开了剧院——九点钟左右。”

“一个人?”

“是的……还有另一件事。沃恩的情报线弄到了那张一百美元汇款申请单的原件,那钱是寄给凯查姆作为租用牡蛎岛的定金的。是在伊利诺伊州[8]的皮奥里亚邮局,用维尔加·克罗萨克名义写的。”

“可不!”教授的眼睛瞪圆了,“这么一来他们就有他笔迹的取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