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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晓晨想法跟我不一样,事实上,是我们俩状态不一样,我春青期已过,成天在家,守着电脑,翻着闲书,周围也没什么激刺我欲望的东西,外加上有求必应的袁晓晨,当然无所谓,可她就不一样了,我弄不清性在她的生活里占的什么位置,也不知在她心里,性代表着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她自从从公司的繁忙中脱身出来,能力惊人,基本上可用永远不够来形容,加之在我面前不加掩饰,有时候,我想到她一把小小的年纪,被性欲折磨得慌慌张张、愁容满面的样子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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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对什么都失望,都觉得只是那么回事儿,却总是想你,天天慌慌张张的,就像有人在我后背放了一把火似的。”有一天夜里,她抱着我说出这样令人感动的话,直让我觉得,在这句话后面,她的整个令她不满的生活都是沉在阴影里,而她,被激情趋使着,在黑暗中无助地挣扎,她的前面是无尽的物质,无尽的情感上的空白,这一切,都在时时刻刻地被她自己的幻想伤害着。
“你想要什么?”我问她。
“我什么都想要,”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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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儿,她十分爱看三级片,有时还逼着我去买,她时常看三级片看得废寝忘食,有时看得来劲,还会受到不良影响,标志是,一般来讲,她会忽然故意把那种浪声浪语的声音调大,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就衣冠不整地站在我面前,经常还把双手放在背后。
“有事吗?”我从电脑边抬起眼晴看她。
她不出声,用眼睛盯着我。
“没事儿啊,继续。”我转过身,接着看电脑。
她便撞我一下。
“有什么事?直说。”
“这不明摆着吗?还要我明说吗?”
“说一说我听听。”
“不说。”
“不说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呀?”
“你不是禽兽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可我发情期还没到呢。”
“可是我到啦。”
“你怎么到啦?”
“我不行了。”
“那你就这么站着,多晾晾,要不去纱窗边上吹吹风,没准儿就——”
“什么没准儿——快快快——不想混了吧你——”
“你等我一会儿,我找根儿绳子绑起你拉街上去。”
“不上街,就不上街。”
“那你想怎么着?”
“人家上了一天班,当了一天小白领儿,回来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我看你是想搞色情活动,这是正当的娱乐吗?”
“咱们之间不算搞色情活动,我无色你无情的,是不是呀?”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也该娱乐娱乐了。”
我看看表,才晚上八点:“看报纸,看电视,上街,上电影院,或者路边支一棋摊儿,下下跳棋,你选一样娱乐吧——我亲自提供。”
她翻着白眼儿:“你瞧着办吧,反正电视我是看完了,由于内容特不健康,所以,我受了坏影响。”
“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也想影响影响你!”
“你看的什么电视,那是国家放的节目吗?”
“我自己放的。”
“你瞎放些什么怪节目?”
“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她伸手拉我。
“我可不看,我只看国家电视台给我和全体公民提供的节目,像你这种私人小电视台——”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你真的不陪我娱乐啦,后果你可得想清楚?”
“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我早晚要引入竞争机制——你不陪,有人陪!”
“谁?”
“你——点你名呢,听没听见?”她动作粗暴起来,恶狠狠地用手指捅着我的脑门儿。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