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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看书时又接到她一电话,问我一个人吃饭觉不觉得寂寞,还说总经理助理回家生孩子去了,老总可能会把她要过去,又说公司的男职工私下里已悄悄对她议论纷纷,恨不得引起了轰动,总之,一副生怕我觉得她不够好的样子。

晚上又接到她一个电话,说和老总一起与好几个大客户吃饭,“一个人吃了两碗鱼翅!”

又说公司给她配了一个最新款的索尼笔记本,还说下个星期可能陪老总去新加坡谈定单,总之,新工作令她兴奋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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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与大庆等一班朋友晚上在酒吧闲坐,我给袁晓晨打了个电话,她正在钱柜与公司的人一起唱卡拉OK,说是晚一点过来,直到我们吃宵夜时她才出现,喝得醉醺醺的,一进来就坐我腿上旁若无人地亲我,没吃几口东西就跑洗手间吐去了,回来就横到两张椅子上。我们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她执拗地叫我上楼跟她一起睡,我一直不喜欢跟喝多了的姑娘一起睡觉,于是推脱晚上要赶写东西,不能在她那里过夜,我把她送上楼,她靠在门上抱着我说醉话,对我说在钱柜的过道里遇到了前男友,就是以前公司与她搞婚外恋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在游泳池戴墨镜的家伙,说那人把她拉到洗手间说很想她之类的,然后又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更醉的话,我把她扶上床,她拉着我不放,直到我帮她上好明天一早的闹铃才让我离去。

从袁晓晨家出来,我在楼下感受到一股坚硬的夜风直吹到我的脸上,抬头望向天空,连星星也看不见,路灯光被快速摆动的树枝摇得七零八落,风声尖利难听,令人头皮发麻,我走到停车的地方,抬头望向袁晓晨的窗口,发现我临走时关的灯又重新打开,也许她又跑到洗手间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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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一个人做一次短途旅行,去温暖潮湿的南方小城镇躲过北京春天的风沙,谁知我告诉袁晓晨后,她执意要和我一起去,为此辞职也不在乎,我在电话里告诉她,我只去半个月就回来,她却突然变了腔调,说不想因为工作错过和我谈恋爱,出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我们一起去,另一条是我等她工作到五一,借着休长假一起去,周末我们在一个饭馆吃饭时

,她旧事重提,说我总想甩掉她,本来分居工作她就不放心,“你这一去,两个星期见不到面,不定会出什么事情!那帮南方狐狸精坏着呢,像你这样的人,又好色又傻,出门得让我看着才行,不然肯定会这样,你本来只想出去转转,结果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成了两个笨孩子的父亲。”

听她这么说,叫我觉得自己在她脑子里的形象一定是够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