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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的小日子刚走,但定熙帝此时这般问,真是大煞风景,“六、七日吧。”

黑夜里响起滋滋的水声,亭幽扭了扭,叹声道:“还没沐浴呢,一身的汗。”

另一个人根本没空理她。

“谁的舞美?”亭幽又问。

“你。”良久才传来定熙帝的赞叹声,“人美、舞也美。”

静谧里响起猛烈的撞击声,还有长长的浅吟低叹。

“可真是美死朕了。”

长久未得舒解,亭幽也自觉美死了,只是到后来,还是受不得,娇娇地道:“好叔叔,你倒是轻些呀,腰都要断了。”

“你真是作死是不是?”定熙帝一掌拍在亭幽的tun上,喘着气道:“再不许这么喊,不然朕真得弄死你了。”

“楚恪――”亭幽半晌又悠悠长长地唤道。

“真不行了?”定熙帝吮着亭幽的唇。

“嗯。”娇、吟里已经带上了哭声。

“乖,乖乖的,就这一晚,就这一晚――”定熙帝的声音越来越低,动作却越来越猛,渐渐又转而轻柔地研磨。

仿佛亭幽是那最后的一块酸酸甜甜的山药糕,让人舍不得吃,只含在嘴里,含了含,舍不得吞,又舔了舔,还是舍不得吞入腹中。

“你能不能快点儿啊――”亭幽受不住地叫起来。

“看你下回还招不招死。”定熙帝在亭幽耳边笑,“可不许再跳这个舞。”

自然是不敢再跳的。

亭幽的腰好几日都没好,这回定熙帝也不肯再给她上药,只说药膏用完了,还没配好。亭幽没着亵裤好些天,没少被定熙帝嘲讽。

“有乖侄女儿在叔叔跟前成日不着亵裤的么,阿幽你说这是什么癖好?”定熙帝笑着亲着亭幽的脸蛋儿。

亭幽被定熙帝弄得羞恼不已,“什么成日,不就是,不就是这几天么?”

“你不是说不许喊叔叔的么?”亭幽恨道。看着自己疼得厉害,他倒好,这几日口里越发荤素不忌了。

“嗯嗯,你不许喊。”定熙帝笑了笑,又逗着亭幽玩了一会儿,督着她喝了药,看着她睡了这才去了东书房。

平静的日子依然会流逝得很快。

亭幽靠在定熙帝的胸膛上,吸取他的温暖。

定熙帝则摸着她的脑袋道:“朕命浙抚在苏杭开办了新式学校,嗯,也称不上学校,以他们的话来说是研究吧,请西洋人当老师,允许工匠入学,就等着大夏朝能造出自己的火枪、红衣大炮来。”定熙帝说起这个来,有一种特有的憧憬。

“那些工匠能听懂西洋人的话吗?”亭幽问。

“嗯,也有专门教语言的。”

“那些西洋人他们穿的衣服、吃的东西好像都和咱们不一样呢,上回不知听谁说,说他们牛肉滴着血都敢吃,而且不用筷子。”亭幽笑着道。

“的确大有不同。朕也好奇西洋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定熙帝搂了搂亭幽,“朕还打算在福建开设学校,专门向洋人学造船,让咱们的坚船利炮也能到达西洋。”

这就是皇帝和自己的区别。亭幽想的西洋是,真想看看她们是怎样穿衣吃饭的,定熙帝想的西洋是,拿坚船利炮去收服。

“朕总想着有一日能卸下肩头的担子,咱们一同乘船去大洋那边看看,总不能夜郎自大,闭关自守。”定熙帝低下头在亭幽脖子上蹭着。

“那我岂不是要去学西洋话了?”亭幽也来了劲儿。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好半晌,亭幽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到时候哪怕是贤德妃于氏做了太后,也于自己无碍了。

“你跟谁学?”定熙帝语气里含着一丝危险。

“宫里不是有西洋画师么?”

“他们都是男的。”定熙帝狠狠在亭幽胸口抓了一把。

“男的又怎么了,夫子不都是男的么?”深宫寂寞,好容易找个目标,又是那般的憧憬,亭幽自然要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