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笼里的痛哭(第4/7页)

“也就是说两人之间如果最近有什么交涉,就能推论宇月是否涉案了。”

“应该能够成为一项佐证吧,同时也能知道照片里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我记得她应该是在位于中野一带的收养机构还是孤儿院吧。也许现在还在那里,到区公所查一下应该就能知道。”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日。”

“那就去中野警察署吧,请少年课帮忙调查。叫野本去吧。”

“也应该调查宇月的不在场证明吧?”

“没错。必要的时候,派刑警去信州一趟。”

“侦查会议呢?”

“明天上午。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宇月。”

“看来你是尝到查问的乐趣了吧。”

“以后我也要经常出去查问。假如检察官的报告缺乏说服力,那全是因为靠送上来的资料纸上谈兵的缘故。检察官应该多加运用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也就是亲自去体验案发的经过,这是我今天深深感受到的想法。”

“很不错的想法嘛。”警部说。“现在人手不足,等于又多了一名刑警的警力呀。”

“而且还不支薪呢!”

这一通长长的电话在两个人的笑声中结束。放回话筒时,检察官才感到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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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千草检察官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半过后了。他走在扁柏围墙的小路上,呼吸着夜晚的空气。家中只有客厅的灯火亮着,里面传来电视的音乐声。没有小孩的检察官妻子,习惯从傍晚便一直开着电视。因为检察官不喜欢,家里并没有养猫狗。就像没有玩具的小孩一样,检察官的妻子只能与电视为伴。己过中年的她能够以妖艳低沉的嗓音哼着《河川长梳》评论老挝政局、熟知股票行情、精通职场内幕等,主要都是拜收看电视之赐。这些知识固然曾让检察官皱眉头,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觉得电视其实也带给他们家庭安详。

“我回来了。”

检察官将公事包交给前来迎接的妻子说:“我吃了些寿司,帮我弄碗茶泡饭把”

一走进客厅,检察官就在榻榻米上躺成大字型地说:“好累呀。”

检察官的妻子静静地去泡茶。

似乎“我累了”已经成了丈夫的口头禅,一种他准备躺下来时的口号一样。这个习惯恐怕到他退休之前都不会改变吧。

“喂!”检察官仰躺着问。“你知道有个叫‘宇月悠一’的电视剧作家吗?”

“知道呀。”

“他是怎么样的作家?”

“什么怎么样?”

“就是说他的作品倾向呀。”

“这个嘛,应该说是幽暗感觉的东西比较多吧,不过他的作品还值得一看。”检察官的妻子因为丈夫口中突然提到电视剧作家的名字而被挑起了兴趣,她反问道:“那个作家怎么了吗?”

“没什么。”检察官一边打呵欠一边说。“我在办公室听到这个名字。”

“他很年轻,应该是现在当红的作家吧。去年也在艺术祭里领了什么奖,我记得作品名称好像是《野兽们》,是以战争孤儿的收客机构为背景的故事 ”

她说到这里,检察官猛然坐了起来。检察官一脸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妻子。

“你怎么了吗?”

“刚刚你说的事,”检察官说。“我想知道得清楚些。”

“可是都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就告诉我你记得的。”

“你的眼神好可怕哟!”检察官的妻子重新坐好说道。“感觉上我好像被审问一样。”

“你刚刚说战争孤儿怎么了?”

“他们被收容在收容所里。从四、五岁到十五、六岁的孩子,有男生也有女生。”

“这出戏没有主角吗?”

“有啊,是个女孩,应该是五、六岁吧......”

“那个女孩是不是引起什么案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