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达大师们的回归我基本准备就绪

我们的公司运转得不错。投资人欢喜异常,才几年时间,他们就收回了最初的投资,并且获利十倍以上。本努瓦和我也赚翻了,本努瓦刚刚送了斯蒂芬妮一个农场。农场在诺曼底,里面有泳池,还有一个很大的暖房,美极了。我呢,想买一个漂亮点儿的临时住的房子,正犹豫是买在旧金山还是买在纽约,或者买在亚洲也是不错的选择。

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在赚钱的同时,我和艾米丽在成堆的工作里已经累到不行了。为了帮忙,本努瓦决定把他的门诊时间压缩到每周三次。其实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对着电脑就会犯恶心。斯蒂芬妮看着急得直跺脚,最后亲自上阵来给我们帮忙。但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并不想让妈妈给我们帮忙。负责斯蒂芬妮产检的医生气得暴跳如雷,严令这位不安分的孕妇好好待着,最好能卧床休息。所以我们决定再找一个合伙人。

第一个,是一名叫文森的年轻人,但是他只坚持了八天。我们每天接电话接到手抖,如果你不接,它就一直响。在面试了十多个人之后,我们最后决定就是这个人了:安日尔夫人,五十八岁,两年半之前提前退休,我们付的工资比她之前工作的时候低,而且工作性质完全不同,她之前是个法学家,但是对于这些,她都能接受。安日尔夫人明白自己除了投递小广告或是给人看孩子,几乎找不到什么工作。决定雇用她之后,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过。安日尔夫人浑身充满能量,就像美国人说的,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简直是能人所不能,我们真的是捡到宝了。而且,她和艾米丽相处得非常好,两个人简直把“混乱整理”这个概念提升到了艺术层次。她们俩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我看到就头疼。但是奇怪的是,当我要一份文件的时候,她们能在一堆纸或文件中迅速找到我要的那一份。

那天早晨,安日尔夫人转接给我一个电话,说是冈田克也打来的。我们伟大的安日尔夫人做了一项关于日本名字后缀敬语的研究。结果表明,冈田克也是“san(1)”,田中先生是“sama(2)”,这个词也是用来称呼上司的。“san”前面可以加一个名字或者姓氏,可以称呼男人,也可以称呼女人,有点儿类似于“先生”或者是“夫人”。对于孩子或者宠物,一般用“chan(3)”。“sensei(4)”一般是用来称呼老师和医生的,也就是说,一般用于称呼某一领域的牛人。很有意思,由于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和田中先生直接联系过了,我觉得这些发现应该是有用的,但是我错了。

冈田克也还是那么彬彬有礼,问候我最近怎么样。根据视频电话的情况来看,他既不在日本也不在美国,应该是这样。

“田中先生希望能和您共进午餐。”

他的话把我惊着了,半天不能动弹。然后,我殷勤地回答了他,甚至有些结巴:

“很高兴能和田中先生共进午餐,这是我的荣幸,什么时候?”

“今天。”

“呃……”

“当然,有点儿突然,但是田中先生正好路过巴黎。”

“一点儿也不突然,再说,我也没什么其他的安排。”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得取消和两个人的见面。和田中先生见面的时间约在下午一点,地点在圣日耳曼德佩那儿的一家十分高档的日本餐厅。我对日料没什么兴趣,吃生鱼片真的让我很无力,但是为了让田中先生满意,让我吃生的龙肉片都行。

地方很不错,充满禅意,背景音乐淡淡的,意境悠远。虽然生意火爆,但是这间包厢里只有我们五个人。那天,我的味觉受到了冲击,我对自己之前的狭隘判断有些自责。事实上,我发现日本的美食完全可以比得上法国料理:香肠,很好吃的那种,也很难和三文鱼馅饼或是小鸡蘑菇相媲美。简而言之,我们每天吃的东西,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在变成了艺术之后就不单单是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