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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房子都有哪些出入口?安全吗?外人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吗?”

“任何人都可以从通往平台的侧门进来,那个门供大家进出这幢学院大楼,睡觉前才上锁。”

“学院里有二百到二百五十名少年犯,对吧?”

“是的。但学院大楼的保安措施非常好,有专人巡逻。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学院大楼。”

“我们会调查这一点的。古尔布兰森先生自身有没有被人诟病的地方——比如说跟谁结了怨?再比如说,他做过遭人反对的决定吗?”

贝莱弗小姐摇摇头。

“没有。古尔布兰森先生与学院管理或行政事务没关系。”

“他来访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他发现塞罗科尔德先生不在时有些失望,并立刻决定等他回来,是吗?”

“是的。”

“这么说,他来这儿肯定与塞罗科尔德先生有关喽?”

“是的。肯定有关系——多半是学院的事情。”

“推测一下应该是这样的。他和塞罗科尔德先生谈过了吗?”

“没时间谈。塞罗科尔德先生晚饭前才回来。”

“饭后古尔布兰森先生说他有些重要的信要写,便回房去了。他没说要和塞罗科尔德先生谈一谈吗?”

贝莱弗小姐犹豫了一下。

“没。他没说。”

“太奇怪了——既然留下来是为了见塞罗科尔德先生,他为什么要去写什么信呢?”

“是的,的确有些怪。”

贝莱弗小姐似乎第一次觉察到了矛盾之处。

“塞罗科尔德先生陪他去房间了吗?”

“没有。塞罗科尔德先生留在了大厅里。”“你知道古尔布兰森先生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吗?”

“大概是枪响的时候。应该是九点二十三分。”

“你听见枪响了吗?当时没产生怀疑吗?”

“当时的情况有点特殊。”

她详细地描述了刘易斯·塞罗科尔德和埃德加·劳森之间发生的冲突。

“所以没人意识到枪声是从家里的其他地方传出来的,是吗?”

“是的。我当然没这么想。知道枪声不是从刘易斯先生办公室传来的时候,我们大伙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贝莱弗小姐阴沉着脸补充道:“没人想到谋杀与企图谋杀会在同一个晚上、同一幢房子里发生。”

柯里警督觉得这话非常在理。

“不过,”贝莱弗小姐又说,“后来我会去古尔布兰森先生的房间,可能也和早前听到过枪声有关。我确实想知道他需要什么,同时也想确认一下是否一切都正常。”

柯里警督看了她一会儿。

“你为什么觉得可能有异常?”

“我不知道。因为有‘枪声是在外面响起的’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因此没多加注意。后来回想起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可能是雷斯塔里克先生的汽车发出的逆火声……”

“雷斯塔里克先生的车?”

“是的。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他今天晚上开车过来,他是在出事以后才过来的。”

“这样啊。发现古尔布兰森先生的尸体后,你碰过房间里的东西吗?”

“当然没有。”贝莱弗小姐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满,“我自然知道犯罪现场的东西既不能动也不能碰。古尔布兰森先生头部遭到枪击,但现场并没有武器,我当时就认定这是谋杀。”

“刚才领我们去那个房间时,房间里的摆设与你发现尸体时一样吗?”

贝莱弗小姐认真地思考着,她背靠着椅背,眯着双眼。她拥有柯里警督眼中如同照相机一般的记忆。

“只有一处不同,”她说,“打字机上没东西了。”

“你是说第一次进去时,古尔布兰森先生的打字机上有他写的信?”柯里警督说,“和我们一起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