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然淳朴的爱情(第3/4页)

傻狍子见赛知青不说话,有些慌,忙说:“红梅,我没有坏意思,就是想跟你好!你要是不乐意,没关系!你可别生气!”

“谁说不乐意啦?”赛知青轻声嗔怪了一句,走上前来,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傻狍子的前胸,“你呀!真傻!真是个傻狍子!”

傻狍子觉得一阵冲动,他把赛知青揽到自己胸前,低下头,在赛知青的前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觉得那感觉真好!

赛知青抬起头来,看着傻狍子的眼睛说:“人家都说亲嘴儿,你咋不亲在嘴上?”

傻狍子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轻地亲吻赛知青的嘴唇,他感觉似乎有一股电流冲击到他的心脏……

一年以后的中秋节之夜,傻狍子开着“铁牛”和赛知青一起,把夜班饭送到正在山林边翻地的拖拉机手那里。小伙子们吃完饭后,围坐在火堆旁。不知是谁起头,唱起了那支由土诗人作词,傻狍子作曲的《拖拉机手之歌》——

马达的轰鸣在田野上飘荡,

威武的铁牛在大地上奔走;

车后翻起了滚滚的黑浪,

醉人的芳香把山林熏透。

啊——是谁

在开垦北国沃土?

啊!——是谁

在添花边疆锦绣?

是我们——

快乐的单身汉,

年轻的拖拉机手。

爱情像一团炽热的火焰,

燃烧在我们年轻的心头;

爱情像一颗灿烂的明星,

照亮了我们小小的车楼。

啊——是谁

在开垦北国沃土?

啊——是谁

在添花边疆锦绣?

是我们——

快乐的单身汉,

年轻的拖拉机手。

这首歌是小伙子们最爱唱的歌,也是他们的骄傲。在红五月的农场局歌咏比赛中,他们的这曲男声小合唱还得了个一等奖!

傻狍子帮着赛知青收拾好餐具,放到车上,然后二人先后钻进驾驶楼。“铁牛”沿着林边小路向场部驶去。赛知青没有坐在后面,而是坐在了傻狍子的身边。随着车身的跳动,她的身体不时地倚靠在傻狍子的身上。

雪白的车灯把道路照得通亮。随着路面的起伏,那车灯还不时地把两道光柱射向夜空。当车开到一个山冈上时,突然从道旁的树林里跑出一只狍子。那狍子跑了两步,站在大道中间,呆呆地盯着晃眼的车灯。傻狍子急忙把车停住,但仍开着大灯,然后敏捷地钻出驾驶楼,跳到地上,从车灯的黑影里绕过去,想抓住这只狍子。赛知青也跳下车来,跟在傻狍子后面,在新翻过的土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想给傻狍子帮忙。

狍子仍然傻站在路中间,龇着白牙,没有一点要逃走的意思。眼看傻狍子就要绕到狍子的身后了,赛知青的心怦怦直跳。她一不留神,脚下被土块一绊,摔倒在地上。狍子听到声音,便撅着白屁股一跳一跳地逃进了树林。

傻狍子急忙跑过来扶起赛知青,问道:“咋样?磕着没有?”

赛知青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懊丧地说:“真可惜,眼瞅就抓住了!”

“没啥!”

“才刚那狍子看见车咋不跑呢?”

“傻狍子嘛!”

“跟你一样!”

“啥?”

“你就是我的‘傻狍子哥’!”赛知青说着,把身体偎依在傻狍子的怀里。

夜是这么静。空气是这么清爽。一轮圆月,高挂中天,洒下万缕银光,给山林和原野都镀上了一层白色。东南面的沟塘里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在月光下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大河,蜿蜒流进深山。沟塘两旁的山林仿佛临江的峭壁;远处的峰峦又恰似江中的岛屿。在大自然的手中,美丽与奇幻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赛知青看着眼前的美景,若有所思地说:“我让你猜个闷儿吧。”

傻袍子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不在焉地问:“啥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