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猫和老鼠的游戏(第4/30页)

“那就算是我猜到的吧,我天赋异禀,随便你怎么想吧。”

“您在监狱里的工作是什么?”

“你真的希望我们在一家餐厅里讨论这个吗?”

“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别再跟我信口开河了,您对行程和路线都烂熟于心了。”

阿加莎抬头望向天花板,摆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

“要我说呢,七到八个小时吧,如果不算上停下来去厕所和吃饭的时间的话。傍晚左右,你就能摆脱我了。不过要是路上堵车,那可就难说了,这个我也预测不了。我的占卜能力有限,到时候可别让你失望了。”

“其实,我希望您能跟我讲讲您的故事,不要跳过任何细节。您现在就可以开始讲了,不会有人监视我们的。”

阿加莎的目光扫过整个餐厅,靠向米利说:“你的脾气还真差,有人对你说过这话吧?”

“从来没有,恰恰相反!”

“那就是你身边的人都不够真诚坦率!”

“您别再叽叽歪歪的了,相当地招人烦。”

阿加莎不再说话,一口气吃光了盘子里的鸡蛋和培根,中间只停顿了两次,一次是命令米利吃饭,一次是请她把盐瓶递过来。

阿加莎结完账,果断地大步迈出餐厅,往汽车的方向走去。米利紧跟在后面。

“上床这方面我倒是不太清楚,但看起来,成熟对于性格的改善也没多大用处啊。”

阿加莎没有回答,径直钻进了奥兹莫比尔,米利则重新坐回驾驶座。直到离开了默里,阿加莎才终于敞开心扉,对米利讲述自己的过往。

“我是在那些宣扬民主、平等和祖国伟大的高谈阔论之中长大的,但每天看到和接触到的却只有贫穷、性别歧视、种族隔离和政治迫害。后来,我跟着姐姐一起去参加集会,亲眼看到他们组织争取公民权利的示威活动,我从中感受到了浓浓的人情味,这可要比我们童年时所住的那些白人街区强太多了。从此,我由一个旁观者变成了战士。”

“那您是在为什么而战呢?”

“为了所有的一切。”阿加莎咯咯笑了起来,“从对南美的强权政治到对越南、柬埔寨的残暴行径,所有那些由我们的统治阶层发起的对向往自由的人民的压迫,我全部都反对。最初本来是为了争取公民权利的活动很快就将政府发起的境外战争和国内盛行的种族主义联系在了一起,与黑人同胞团结一致也就成了所有活动的第一要务。我就属于不会凭肤色去评判别人的那一类人。我喜欢的音乐都是黑人创作的音乐,我拒绝被那道看不见的壁垒所束缚,希望自己能跟其他各种肤色的年轻人团结在一起。我们的上一辈经历了纳粹大屠杀的时代,我的父亲就是从奥马哈海岸登陆,一直打到了柏林。作为他的孩子,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一丁点的种族歧视,或者说是成为压迫他国人民的帮凶呢?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早在我还没有加入任何团体之前,美国的各个黑人居住区就纷纷出现了骚乱。洛杉矶华兹地区的一次暴动造成了三十五人死亡,当时警方抓捕了四千多人。接下来在芝加哥、克利夫兰、密尔沃基和代顿都相继爆发了骚乱。第二年,骚乱继续蔓延到了三十多个城市。1967年5月,在得克萨斯的一所黑人大学里举行的示威活动简直变成了一场噩梦。六百名警察赶来驱散学生,对着他们的宿舍扫射了六千发橡胶子弹。这就是一场披着合法外衣的洗劫。联邦调查局的势力开始渗入到学生和示威人士的行列当中,那个夏天的所有活动都被破坏了,暗杀行动层出不穷。你听说过休伊·牛顿著名黑人领袖。——译者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