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诺斯和尤娜的对白(第4/4页)

一晃过了一年,“存在”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只有“位置”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它。实体的概念已变成了“地方”。紧紧包围身体的狭窄空间正与身体融为一体。最后,就像所有睡着了的人(睡觉象征“死亡”)一样,就像一个酣睡着突然被闪烁的光惊醒后半睡半醒的人一样——我也是这样,在“阴影”的紧抱下,出现了能够惊醒人的光——永恒的爱情之光。人们在艰辛地挖掘着我躺着的正在变暗的坟墓,他们扬起的湿土扔在我的尸骨上,缓缓降下尤娜的棺木。

现在又回到了虚无中。朦胧的光线消失了。微弱的激动也安息下来。许多次“驱邪仪式”意外地进行了。尘土又归于尘土。蠕虫不再有食物,作为人的感觉最后完全消失,代之以占统治地位的永恒的独裁者:“时间”和“地点”。它们没有形状——没有思维——没有感官——没有灵魂,至此事物在其中没有一席之地,它们虚无飘渺,永恒不变,坟墓仍是它们的家,流失的时间是它们的伙伴。

邓英杰 译

[1]索福克勒斯(前496—前406),希腊悲剧诗人。——译者注 [2]“很难找到比多年积累的经验更好的教育方法;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它存在于为了身体的体育和为了灵魂的音乐之中。”(《共和主义者·丛书》)——译者注 [3]音乐教育最为关键,因为它使节奏和谐完美地沁人肺腑,最为牢固地抓住人心,给人以美的感受……听众会赞扬崇拜美,会欣然敞开心扉迎接它,从中汲取营养,用它同化自已。”(《共产主义者·丛书》)——作者注 [4]但是音乐(μovfδτkη)对于雅典人远没有对我们那么具有广泛的含义。它不仅包括时间和曲调的和谐,而且包括诗一样的措辞、感情和创作,每样都寓义深远。对音乐的研究实际上是对性情的全面陶冶——对美的认识——区别于理性,理性只论述真理。“历史”,来自lδτopεlv,在沉思。——作者注 [5]原文是法语。——译者注 [6]亚述:古国名,在今亚洲之西南部,约盛于公元前750—612年。——译者注 [7]“净化”这字在这里似乎是指希腊字πvp,即火。——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