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伦姑娘(第2/4页)

“没错,”格温达说,“我们知道。”

“啊,我的确听说过⋯⋯那是在星期六的晚上⋯⋯你和你丈夫跟她是亲戚。海伦小姐第一次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真是太漂亮了,就跟画上的人儿一样,也满怀乐趣,什么地方都想去——跳舞、打网球,什么都想玩。我呀,不得不去给网球场画地面——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用过了,我得说。灌木丛都长疯了,场地里到处都是。我得把它们全除掉。然后找来好些石灰,把线画好。这费了我老大的事儿——结果也没在上面玩。真是件可笑的事,我经常这么想。”

“什么事可笑?”贾尔斯问。

“球网的事。有人趁着晚上来了——把它给割成了一条一条的。真是一条一条的。恶意,你也许会这么说。正是那样——卑劣的恶意破坏。”

“可谁会干这种事呢?”

“医生也想知道这个。他发了一通脾气——我不埋怨他。他刚刚为球网付过钱。可是谁也想不出是谁干的。我们到底也没弄清楚。他说不会再重新弄一个了——相当正确,因为能恶意破坏一次,就会恶意破坏第二次。可是,海伦小姐年少气盛,暴跳如雷。她运气不好,海伦小姐运气不好。先是网的事——然后她的脚又受伤了。”

“脚伤了?”格温达问。

“是啊——失足踩到刮刀还是什么东西上,割伤了。看着不过是个小擦伤,可老也好不了。医生很着急,又是包扎,又是治疗,就是不见好。我记得他说:‘我想不通⋯⋯刮刀上肯定有感染菌——或类似的词。况且,不管怎么说,’他说,‘刮刀怎么会跑到车道中间去呢?’因为海伦小姐就是在那儿踩到它的,在黑夜里步行回家的时候。可怜的姑娘,没法去跳舞了,只能抬着脚坐着。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可对她来说实在是倒霉透了。”

时机成熟了,贾尔斯想着,便随口问道:

“有个姓阿弗利克的人,你有印象吗?”

“啊,你说的是杰基·阿弗利克,在费恩和沃奇曼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工作过的那个?”

“是啊,他不是海伦小姐的朋友吗?”

“那不过就是瞎胡闹。医生给拦住了,这事做得太对了。杰基·阿弗利克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是那种精明得太过了的人,这种人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不过,他在这儿没待多久,就给自己惹上了麻烦。走了好,我们都不希望这种人住在迪尔茅斯。他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耍聪明,我们欢迎之至。”

格温达问:“球网被割坏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吗?”

“啊。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不过,他可不会干那种蠢事。杰基·阿弗利克精明着呢。无论是谁干的这事,都是纯粹的恶意破坏。”

“有没有什么人跟海伦小姐过不去?有谁可能会对她心怀不满?”

老曼宁轻声地咯咯一笑。

“有些年轻姑娘们会心怀不满,再正常不过了。她们绝大部分都远不如海伦小姐长得漂亮。不是那回事,我说过了,这事干得实在是蠢透了,就是为了泄愤。”

“杰基·阿弗利克缠得海伦很心烦吗?”格温达问。

“这些个年轻小伙子,你可别以为海伦小姐会很在意他们。她不过是给自己找乐子罢了,就是这么回事。有些人非常痴心——小沃尔特·费恩就是,老是跟狗一样围着她打转。”

“可她压根儿就看不上他?”

“海伦小姐看不上他。她只肯笑笑——再也没有别的了。于是他就去了外国,不过后来又回来了。他如今是事务所里的一把手。他一直没结婚。不怨他。女人总是给男人的生活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你结过婚吗?”格温达问。

“送走两个了,我都。”老曼宁说,“啊,你看,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我想在哪儿抽烟就在哪儿抽,多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