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J.J.阿弗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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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阿弗利克,水仙花马车公司,德文和多塞特旅行社,电话号码簿里列了两个号码,标注的地址一个是位于埃克塞特的办公室,一个是位于镇郊的私人宅邸。

他们预约了第二天见面。

贾尔斯和格温达上了车,马上就要驶出门去,这时候,科克尔太太跑了出来,冲他们打手势。贾尔斯踩住刹车,把车停下。

“肯尼迪医生来电话了,先生。”

贾尔斯下了车,跑回去,拿起听筒。

“我是贾尔斯·里德。”

“早安。我刚刚接到一封奇怪的信。是一个叫莉莉·金博尔的女人写来的。我绞尽了脑汁也没想起她是谁。本以为是个病人——结果越想越不是。我猜,她很可能是在你们那幢房子里做过工的姑娘。你我都知道的那个时候,她应该是个客厅女仆。我几乎可以肯定她的名字就是莉莉,不过记不得她姓什么了。”

“是有过一个叫莉莉的。格温达记得她。她在猫身上系过蝴蝶结。”

“格温达的记忆力太惊人了。”

“哦,是啊。”

“哦,我想和你谈谈这封信——不是在电话里谈。我要是过来,你在家吗?”

“我们正要去埃克塞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顺便去拜访你,先生。我们顺路。”

“很好,那太好了。”

“这事我不愿意在电话里多说,”他们到了以后,医生解释道,“我总觉得接线员会偷听。那女人的信在这儿。”

他把信摊开,放在桌上。信纸是廉价的条格纸,上面的字明显不是什么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写的。

亲爱的先声(生):(莉莉·金博尔这么写道)

随信寄上一份减(剪)报,如果你能给我些建议,感激不尽。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也跟金博尔先声(生)商量过,可是我不知到(道)要怎么办才是最好。你看这事会有钱拿或者有酬劳吗?因位(为)如果确定有钱,我就能做,但不想沾上警察或类似的麻烦。我经常回想哈利迪夫人出走的那个宛(晚)上,我认为她跟(根)本不是出走了,因位(为)衣物不对。我本来以位(为)是先声(生)干的,不过现在不那么确定了,因位(为)我看见窗外有一辆汽车,是辆豪华的汽车,我以前见过它。不过,没问过你这事是不是安权(全),是不是跟警察有关之前,我什么也不做。因位(为)我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金博尔先声(生)也没有。我可以来见你,先声(生),如果可以,下周四是赶集日,金博尔先声(生)会出门。我会很感激,如果你可以见我的话。

充满敬意的,

莉莉·金博尔

“这信寄到了我在迪尔茅斯的老住址,”肯尼迪说,“然后转寄到了我这里。剪报是你发的广告。”

“太棒了,”格温达说,“这个莉莉⋯⋯你看⋯⋯她认为不是我父亲干的!”

她心花怒放地说。肯尼迪医生看看她,目光疲惫、温和。

“对你来说是很好,格温妮。”他轻声说,“希望你是对的。现在,我想我们这么做会比较好。我给她回信,让她周四过来。火车换乘很方便。她在迪尔茅斯换乘站换车的话,四点半过一点儿就能到。如果你们那天下午过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同她谈话了。”

“太好了。”贾尔斯说,他看一下表,“来吧,格温达,咱们得快点儿了。我们还有约呢。”他解释了一句,“是水仙花马车公司的阿弗利克先生,他还告诉我们,他是个大忙人。”

“阿弗利克?”肯尼迪皱起了眉头,“当然!水仙花马车公司的德文旅行社,漆着吓人的奶油色的大车。不过我好像还从别的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海伦。”格温达说。

“老天——不是那个家伙吧?”

“就是他。”